想著。
“如果你要找醫生,我勸你到別家診所,雖然這裡的醫生醫術不錯,不過脾氣有些古怪,他不開門,你怎麼敲也是沒有用。”鄰居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司拓沒有心情參與他們的討論,聽到屋內有人,而且後巷有小門,就急匆匆的繞到後頭巷子找到他們說的小鐵門,又開始敲起門。
但是不論他怎麼敲、怎麼喊,屋內的人彷彿聾了、啞了,任由他在外面喊破喉嚨也沒回應。
當他準備到前頭再奮戰,一定要逼得診所裡的人開門時,幾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他的車子後頭,幾名凶神惡煞由車中走下來,手上拿著手槍,不發一言的朝診所的鐵卷門連開幾槍,震耳的槍聲嚇得圍觀群眾尖叫著鳥獸散。
司拓瞧見這等陣仗心中一駭,閃身轉入小巷,立即撥打手機通知警方。
就在他剛掛掉電話時,聽到一陣咆哮怒吼聲,緊接著又是一陣亂槍掃射。司拓迅疾的微探出頭檢視情況,只見不知何時又冒出幾名眼熟的大漢,和先前那一群人展開槍戰,瞬間子彈亂飛,電影中街頭喋血的場景活生生在他的眼前上演。
剎那,他的思緒一片混亂,腦中又浮現妻子死亡的景象,而後妻子倒臥在血泊中的面容逐漸與王昕重迭。
不會,她不會有事,她一定會活下去。
他強忍著心中的寒意,努力說服自己要有信心,可是腦海中的那幅景象卻愈加清晰,就像是千萬只小蟻啃噬著他的心,痛苦難耐。
一陣警笛聲讓正酣戰的雙方互相呼喝自己的夥伴,手腳靈活的躍上車,急駛離開現場。
幾輛警車高速駛來,才發現人早跑了,只留下滿目瘡痍的彈痕、被砸毀的器物。許多躲起來的民眾此時又冒了出來,大夥兒七嘴八舌的向警方提供最新、最獨家的見解與猜測。
司拓不想與警方碰面,只有轉身回到後門,盯著依然緊閉的鐵門,好一陣子後,他聽到警車離開的聲音,才回到街上。
“啊!先生,你還在啊!”一名民眾見到他連忙大叫。“剛才有兩幫人馬互相攻擊,你的車子正好在中央,簡直是慘不忍睹,上面好多彈孔呢!”
司拓只是淡淡撇唇,連看都不看車子一眼,又走到診所前敲起門。
“不用敲了啦!我看這診所的醫生八成惹了黑道份子,所以才有人上門尋仇,你再怎麼敲也不會有人理你的。”一名熱心的老人加入提醒。
就在他們談話之際,一陣緊急煞車聲傳了過來,所有人被剛才去而復返的廂型車嚇得全部愣在當下,只見怒氣衝衝的幾名彪形大漢走下車,看到司拓就是一連串的髒話。
眾人見大漢們怒罵的物件是司拓,連忙閃離他身邊,能逃多遠是多遠。
“媽的,你這傢伙是在玩我們嗎?還跟我們玩躲貓貓,差一點就要因為你跟那些不知是混哪裡的卒子幹起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司拓眉頭一蹙,沒有什麼耐性的問。
“我怎麼會知道,我們泛哥要見你……”
“我要你們將他留在幫主家,不是要你們將人帶到這裡。”
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大漢們一聽,全部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一旁、神情較往常冷峻十倍的朱軒泛。
“泛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之前有通知泛哥司拓跑掉的訊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司拓,怎麼泛哥這麼神通廣大,立刻就跟來了?
“朱軒泛,王昕呢?她怎麼樣了?”一見到朱軒泛,司拓立即撲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大吼。
朱軒泛冰冷的目光盯著他,輕輕撥開他的手,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行動差點害死她!”
司拓一震,臉色有些發白,瞪著他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