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感覺好多了,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用了一碗參湯,忽然開口問:“我是怎麼摔下馬的?”
婢女一愣,隨即笑著說:“奴婢不知,奴婢是在小姐受傷回來的時候才調過來的。”
真的好奇怪哦,莊主的武功明明很高,怎麼會讓小姐從馬上摔下來的呢?
林雙兒看著婢女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擺擺手讓她退下。
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林雙兒一直坐在窗前,直到掌燈時分,開始有婢女穿梭著送上晚膳。
“小姐用膳吧。”上菜的婢女退到外間,內室伺候的婢女走到林雙兒的身邊,小聲的說。
林雙兒走到桌前,看著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嚐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這味道是不是不對?
“小姐,這些菜不合你胃口?”婢女看著放下筷子的林雙兒問。
林雙兒搖頭說:“我吃好了。”
說完站起來走到窗前坐下,為什麼這裡的一切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陌生的?就連這裡的人都是這麼陌生呢?
婢女看了看坐在窗前的林雙兒,匆匆走了出去,要趕緊稟告莊主。
一個婢女端著藥走進來,恭敬的說:“小姐,該喝藥了。”
林雙兒轉過頭,聞著濃烈的藥味,這藥不對。林雙兒愣住了,她怎麼會知道這藥不對?
“小姐?”
婢女的呼喚聲,讓林雙兒回過神來,淡淡的說:“放那吧,一會涼了我喝。”
“是。”
婢女放下藥,低著頭退了出去。
沙參,茯苓,麥門,黃柏……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林雙兒的腦海中,林雙兒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逝,這藥是讓人精神萎靡,記憶減退的。
看著桌上的那碗藥,林雙兒站起來拿在手裡,毫不猶豫的倒在窗外。那個醫師為什麼要給自己開這種藥?
“雙兒。”文子隱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關切的問:“是飯菜不合口?”
林雙兒看著文子隱,看著他一臉的焦急,感覺有些怪異。
“不是,我吃不下。對了,我一直住在這裡的嗎?我是怎麼摔下馬的?這些婢女都是原來伺候我的?”林雙兒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文子隱微笑著抬起手要摸林雙兒的頭,林雙兒頭一偏躲了過去。文子隱臉上的笑容一滯,嘆了口氣說:“我忘了,雙兒失憶了,不記得子隱哥哥了。”
林雙兒不說話,看著文子隱,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心裡排斥他的親近。
“你是去年來到莊裡的,準備今年我們成婚的,本來訂好了下個月的初九我們就成婚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疏忽,讓你從馬上摔了下來。”文子隱一臉自責的說著。
“哦。我累了。”林雙兒點點頭,淡淡的說。
“那你好好休息,成婚的事你不用擔心,有我呢。”文子隱一臉溫和的笑著。
林雙兒的眉頭蹙了蹙,看著文子隱離開,對站在內室的婢女說:“出去吧,有事我會喊你。”
婢女看了看林雙兒,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成婚?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種狀況適合成婚?為什麼感覺文子隱有些迫不及待呢?
與此同時,石州城的通陽客棧中。掌櫃的看著那個有醉倒了的男人,不由的嘆了口氣。這年頭,這麼痴情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想到這男人的那兩個隨從交代的話。
掌櫃的招呼小二將男人扶回房間,一直在角落裡注視著男人一舉一動的女人,見小二將男人扶上樓,起身往樓上走去。
掌櫃的看了女人一眼,低頭繼續撥拉著算盤,算賬。
第二天,一大早一聲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