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相思草麼?只有他心裡明白。
到了‘平州’見白筱無恙,這些日子壓在心裡的巨石才算落下。
然對容華不與白筱相見,卻要他帶她回南朝,甚為不解,也隱隱感到不安,這裡怕是有文章。
他與容華自小一起,已經多年,彼此心交,容華不肯說,他自也不問,問了也白問。
然越是不知,心裡那團陰影越大。
這時見她如此,疑心更重。
白筱本無血色的臉,更白了些,神色間卻堅定不移,“我還有事要辦,所以暫時不能回去。”
太平村在西越境內,如果離了西越,怕是更難打聽訊息,何況來去時間,她拖得,怕莫問拖不得。
另外便還有一個心願,要風荻不得好死。
如果回了北朝,以賀蘭現在的懦弱,斷然不肯出徵西越,何況還有那除了口的那該死的聯姻。
北皇未死,必然回去尋機奪回江山。
她如果此時回去,只怕在賀蘭那兒非但得不到援助,還得被賀蘭巴巴的打包送給風荻來加強自己的外援勢力。
北朝說什麼也不能回。
“何事?”他凝看著她,面色凝重,白筱的性子,外弱內剛,再想容華的異常舉動,如果不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斷然不該如此。
“別問,這是我自己的私事。”白筱輕咬唇瓣,垂下眼瞼,她欠他和容華已經太多,不能再欠。
他伸手鉗了她下巴,將她的臉抬起。白筱極少見他這般認真的神情,心情呯的一跳,忙轉開視線,不敢多看,聽他沉聲問道:“是不是風荻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
她呼吸頓時一窒,身子崩住,牙不覺中陷入唇瓣,唇瓣上滲出一滴鮮紅血珠,猶自不知。
古越深眸黑了下去,滾上怒火,面頰瞬間轉冷,騰起了一股殺氣,箍在她腰間的手,陡然一緊,聲音冷冽,“說,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這些日子白筱是強忍悲痛,強打精神,不讓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故作歡笑。
到了這個世界,小心翼翼,處處設防,仍被折磨得遍體鱗傷,全憑著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一生中的宿命。
不管如何痛,只是這一世,過了一切便只是過往雲煙,才能勉強支撐。
然她終歸只得十幾歲,經歷了這些,哪能不委屈,又哪能不傷痛。
被他一聲怒吼,撕破了偽裝,心潮湧動,如驚濤拍岸般向她壓來,再也壓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第192章最不願見到的人(720粉紅票)
古越愣了愣,看著她淚如雨下,心裡被刀割一般痛,放開她被他鉗著的下巴,手臂環過她的後背將她攬入懷裡,只覺得她身子比以前又纖細了許多,更是心疼難忍。
將他的頭壓在自已胸前,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白筱伏在他寬闊的胸脯上,身體被他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緊得象要鑲進她的身體,咯痛了她的骨骼。
但這份痛卻讓她自與莫問分開以來,第一次感到依靠,如在無際的海洋上漂泊,驀然尋到了一處港灣,漂漂零零的心略略平了下來,去了害怕,也就越加的委屈,哪裡還止得住哭泣。
古越摟在懷裡的嬌小身軀輕輕的顫抖,心裡象被人猝然狠狠的戳了一刀,無心言喻的氣憤急怒向他直壓過來,胸中抽痛不已,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臉色極為難看,繞過她後背,握著她臂膀的大手幾乎捏碎了她的手臂,“是不是風荻?”聲音陰冷刺骨。
她雖然也是一國的公主,有著她的擔當,然在他眼中,她不過是他們臂膀下的小女人,需要人為她遮風擋雨。
他越問,白筱越是哭的厲害,那些日子的屈辱和現在的無奈,全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