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我女兒怎麼樣了?”
郎中:“寸口脈象細弱短促,乃是受驚之象。再看姑娘唇色發白,眼底發青,這是驚懼過甚,嚇得不輕阿……”
送走郎中,盛紘重新坐回墨蘭床前,滿心愧疚:“我不過是一時氣極,怎麼就把孩子嚇成這樣了,我真是……”
林噙霜站在一旁擦淚:“墨蘭失禮於前庭,本就該責罰,這場病就是祖宗在罰她,她該受著。”
她越是說重話,盛紘就越心疼墨蘭。
“你這個做孃的也忒心狠,現在女兒病成這樣,就不要再這樣苛責她了,沒的讓孩子更心寒。”
“是,主君說的是。”
盛紘伸手給墨蘭掖好被子,說:“她既病成這樣,就先別去學堂了,多休息些時日,等身體恢復好了再去。她又不科考,沒的為了讀書再累壞身體。”
林噙霜點頭稱是。可轉念一想,不對,如此一來,書塾裡就只有明蘭和如蘭天天在小公爺眼前晃盪,豈不是便宜了這兩個小蹄子?
她施施然走到盛紘面前:“主君,奴婢惶恐,想到如蘭和明蘭兩個姑娘被墨蘭拖累名聲,心裡就愧疚得很。兩位姑娘日日都去學堂,豈不是日日都要被小公爺看笑話……”
盛紘擺手:“小公爺是個最和善不過的人,他不會如此。”
林噙霜拿帕子捂臉:“就算小公爺不會,那他身邊的小廝呢?他們可未必有小公爺的涵養。還有顧二,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當面挖苦兩個姑娘?我可聽說這個顧二最是無賴……”
盛紘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林噙霜又開始哭:“哎呀,都怪我,沒有教好墨蘭,讓她連累了兩個妹妹……我,我真是該死……”
盛紘嘆口氣,把她摟進懷裡,說:“別哭了霜兒,我知道你怕她們在學堂裡被笑話。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們先都別去學堂了吧,在屋裡繡繡花,休息休息,等過段時間再去。”
林噙霜抬著淚眼看他:“可這……老太太和大娘子能同意嗎?”
盛紘給她輕輕擦淚:“這是為了兩個孩子著想,他們肯定會同意的。”說完,喊來東榮去通知葳蕤軒和壽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