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頭:“谷中規矩,死罪。”
“規矩?好象有人不太怕這個,”他輕笑,美眸中迅速閃過一絲殺機,隨即又笑得一臉無害,“你看,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盜取禁藥?”
少年不禁退後兩步。
若有誰自信是他最寵愛的人,他就會網開一面的話,那這個人實在是個傻子,而在他身邊,這類傻子通常都是女人。
許久。
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打算,只顧著看窗外的風景,少年終於忍不住,猶豫了一下,試探:“現在……怎麼辦?”
他轉臉奇怪:“什麼怎麼辦?”
少年愣:“公子就不怕她對……”欲言又止。
他笑了,轉身往旁邊椅子上坐下,順手提起酒壺,發現是空的又放下,嘆氣:“她對誰下手與我何干,莫非要我做好人?”
少年沉默。
半晌,他忽然又挑眉笑了笑,拿起那隻晶瑩的玉杯,把玩:“也對,此事若與我無關,想必他也覺得太無趣。”
玉杯在修長的指間轉動,泛著柔和的光澤。
想了想,他抬頭笑道:“你不妨去找一個叫胡樂的殺手。”
少年微怔,猶豫:“倒是聽說過這個人,少林城就有他們做生意的接頭點,只是,如今需要回頭去找……”
“他前日在少林城做了筆生意,那被殺的家人正在追查,”他眨眼,望向窗外,“問劍臺一帶山高林密,極是僻靜,下月十五武林大會召開,方圓十里不許殺人,想必他為了避嫌,已躲到這裡來了。”說到這,他嘆了口氣,看著少年:“這種地方,要找出一個人,莫非你覺得會很難?”
少年點頭:“找他做什麼?”
“還不明白?”他似乎很失望,“自然是找他做一筆生意了。”
少年呆了呆,隨即明白過來:“是。”
“去吧。”。
他放下玉杯,見那少年還是站著不動,一臉遲疑地在原地磨蹭,不由奇怪:“還有事?”
少年垂首:“再過幾日就是……”
他微微一愣,終於也想起了什麼,笑道:“倒忘了,過幾日就是我那位母親的壽辰,東西照往常一樣,你隨便安排兩個人送去吧。”
“老夫人前些日子來信,想讓公子你回……”剛說到這裡,忽見那雙美眸已變得冰冷,少年急忙住口,不敢再說。
片刻。
見無動靜,少年鬆了口氣,悄然退出門去了。
房間一時陷入沉寂,只隱隱聽得潺潺的水聲和雜亂的鳥鳴,他緩緩將目光移向窗外,望著小橋下的流水,唇邊又漾起捉摸不定的笑意。
那個傻女人白白葬送了自己不說,還要讓兒子也跟著糊塗……。
轉眼十來天過去,住在蕭園倒也習慣,至少比客棧舒適得多,雖然免不了每天早上都要在園子裡跑步,但對著那麼好的風景,跑步也就成了享受。色誘之事在王曉曉心底留下了一個不小的疙瘩,但蕭夜最近也很忙,幾乎除了吃飯就不見人,有時很晚才回來,也不再督促她跑步,王曉曉猜測他應該是找那些前輩打聽後山的事去了,這樣也好,倒少了許多尷尬,這些下人其實個個都身懷武功,並不擔心會有刺客闖進來。
“丫頭去哪裡,老朽陪著去吧。”
“不了,你老人家先忙,我就在旁邊那條街上走走。”雖然尊敬老人是美德,不過王曉曉實在不想帶個老人家去逛街。
由於王曉曉這幾天表現得頗為規矩,管家老僕被表面現象所矇蔽,便將她看作難得的乖巧孩子,因此聽說她只在大街上逛,就不再勉強,想大街上人多也出不了什麼事,於是笑道:“也好,丫頭該買些好看衣裳了,六公子原是叫老朽陪著去的,如今丫頭既要自己去,也成,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