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幾乎一年四季都是適合行動的簡裝,就像完全不怕冷似的,若不是還有點限制的話,恐怕會穿上那種薄薄的只有一層的豔麗和服拿著根菸杆到處晃盪吧?
“你要上場試試嗎,桂?”高杉君看了眼一直在場館邊上觀望的桂,開口問道。
“不用了,”桂回答道,“以強欺弱不是武士該有的行為,真正的武士應該勇於挑戰強者,而不是欺負弱小。”
“你這傢伙可比我自大多了。”高杉君幾乎要嗤笑出聲了,“直接將這群傢伙劃為弱者,不是更挑戰他們身為武士的尊嚴嗎?”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啊,說錯了,那群傢伙連武士都算不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刻意隱瞞對話的內容,音量不算大也不算小,至少就有其他幾個同樣在場下的學生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他們中似乎有人很憤怒,準備直接抄著木刀就找高杉君算賬,但卻被同伴拉住了,他們可都是將高杉君在場上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這種傢伙可不是僅僅拿著木刀就能打敗的,他們需要想個計策,再好好教教這個傢伙怎麼做人。
高杉君到完全沒有在意他們做了什麼,應該說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會阻止,樂見其成還差不多,現在的他正因為訓練量不足而拉著桂到了私塾後的神社裡,那裡有一大塊空地,很適合練習。
“之前那點運動量連熱身都算不上,我們兩個來對練吧。”這兩人身上都沒有穿那些累贅的護具,僅僅是拿著一把木刀,當然高杉君身上那說得上是繁雜的衣物說不定比護具更加影響他的行動。
“那就請多指教了。”桂將自己的羽織脫下,順便將和服調整到適應他活動的穿法,他早就知道高杉君的習慣,不管什麼時候和服都穿的工工整整的,和三船伕人完全是兩個極端。
兩人按自己平日裡訓練的節奏對練,知道汗流浹背才停了下來,事實上在這樣高強度的訓練下他們就算是走回去都很勉強了。
“這樣沒關係嗎?”桂意有所指,體力消耗成這樣,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都很不方便吧?
“就當是臨時加訓好了,”高杉君將木刀撐在地上以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如果連那些傢伙都不能料理的話,還做什麼武士?”
“真是的,所謂的武士可不是逞兇鬥狠的傢伙啊。”桂微微閉上了眼睛然後舉起了手上的木刀,“不過用私鬥的方式解決練習的仇怨,而且還以眾凌寡的人就更算不上武士了。”
“所以說啊,”高杉君舉起木刀,刀尖的方向指向了對面那一群拿著木刀的“前輩”,“’這裡可沒有什麼武士啊,桂。”
“這裡有的只是一群需要修理的人渣罷了。”
“作為前輩可要好好教教你們什麼事’禮貌’啊,小鬼。”對面領頭的少年將木刀扛在肩上,“連姓氏都不被眾人知曉的傢伙,可不配在這裡耀武揚威啊。”
“讓前輩教教你們這學裡的規矩是什麼吧,臭小鬼!”他這麼喊著,就和身後的那群人一起衝了上去。
“哐——”有人從樹上扔下了一把開刃的□□,那刀精準地陷入地面中,阻擋了那群“學長”的道路。
“嘰裡哇啦地吵死了,是到了青春期嗎?”躺在樹上的白髮小鬼很耐煩地坐起身來,“想要練習的話去寺子屋就是了,公子哥兒們連逃學的方法都不會嗎?”
“難道松陽有教過你逃學的方法嗎,銀時?”高杉君僅僅看了一眼就認出了上面那個白毛的傢伙是誰,沒辦法,他那頭白色天然卷實在是太罕見了,讓高杉君想忘都忘不掉。
“打擾別人練習可是會被修理的啊!”
“總覺得聽見了一個很讓人不爽的聲音。”銀時掏了掏耳朵然後就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的落點很好,將那個頭領直接踩進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