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潮先把我送到麵包店,再去農貿市場裡買食材,等忙活完了,再回來麵包店接我。
谷嶼羨慕道:「你們倆現在已經柴米油鹽過上日子了,好好啊。」
「你呢?」
「我?我也說不清,好像是在談戀愛吧,可他從沒說過喜歡我。上次牽手後就再也沒有進展了,年底他忙得要命,之前下班了還能一起吃個飯,現在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搞曖昧最怕一個人忙得分身乏術,另一個人卻閒得整天胡思亂想。
但谷嶼好乖,一點都不作,而我有一大堆主意想出給他做參考,可又覺得這是他和沈錄兩個人的事,我就算是朋友也莫要從中插手比較好。
「那就等他忙完吧,」我笑起來,「如果不是我失明,我們也會忙得要命的,你好好珍惜現在吧。」
下午遲潮提著新買的飯盒來接我。
三個,個個大得像乾鍋的鍋。
我「嘖嘖」搖頭:「完蛋,過了今天,你才是他們的親哥。」
「是麼,那他們的這個親哥也只聽你發號施令。」
低笑聲近在咫尺,遲潮親我嘴角,又幫我把安全扣扣好,我禁不住撩撥,摸黑管他是哪兒先抓住再說:「那聽我的,再香一個。」
遲潮就把我再香一口。
路上我又唱起歌,心情美好得無與倫比,說起陳年往事來也不覺得傷心。
「何禕他爸媽本來生不出孩子來的,要了好多年,各種偏方試了個遍,最終心灰意冷地放棄了,然後才去暖書堂裡收養的我。」
我還記得那場景,堂裡的媽媽把我領到他們夫妻二人身前,叫我問好我就問好,我大概知道我要離開孤兒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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