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會肯嗎?況且,雖語有抱怨,神色上卻從未流露出“阿孃一點也不疼他愛他”的意思哦。
“當然不是!”飛快的否定引來她的趣味一笑,他道,“兩隻雞腿被他們分了,剩下的……全是我的。”
“……”瞭解瞭解!她點頭,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啊,對了。送你。”他探入懷中,摸出一些東西遞給她。除了頰上飛紅,那雙漂亮的眸子卻如星子晶亮,覷了眼酒罈,他心中暗暗肯定——絕對不要和她拼酒,她的酒量很好……非常好!
“什麼?”提起絲絡線,推開酒罈,她眯眼迎著月光細看——系在一起的兩塊石頭,棗粒大小,石上隱隱刻有紋路。再仔細瞧了瞧,發現石上原來刻的是“木默”二字。
“我說了要送你小玩意的,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很久前就想送你了,可惜沒碰到,這次正好。上面的字是我……是我發揮曲家獨傳的無敵內功一筆一劃刻上去,絕對……嗯,買不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搔頭。這些年他也來過幾回武昌,有時在江邊會四下望望,希望能遇到她。石頭是他在江水裡淘上來的,刻了字後就常帶在身邊。石子本是不值錢的東西,送她也只為逗她開心。以她的出身,想必也不會稀罕這種東西吧!
指腹在凸起的紋理上撫過,她看了看,將石子轉一圈,發現一粒石子背後竟刻有“曲拿鶴”三字,如蠅蚊大小。
“這個……”將石頭轉向他。
他不明所以,湊近細看後,嘿嘿笑出來,“啊……呵嘿,這個……這個……我想……我想你可能不喜歡這種不值錢的東西,如果……如果哪天一不小心丟、丟失了,有人撿到興許能還給我,嘿呵……我想這是、這也是不可能的……”
還真的……費了他一番工夫呢。她不語,眯眼瞪著他,突地笑道:“放心,朋友送的東西,我不會扔的。”他當她是揮霍無度的無用公主嗎?“我收下了。”將石子納入腰袋,她心情突然頗好,拍拍他的肩,“你哪天去大都,我招待你,保你不愁吃住,你進了城,告訴守城士兵要見魯王,他們就會帶你去。若有機會,我帶你去皇城裡玩玩,不過……你可得小心那些公主,被她們看中了,可不是跑就能了事的。”
“……”
“咦,幹嗎瞪我?拿鶴,你怕什麼?”
“我……我沒怕,我不會惹是生非。”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從來不是故意的,對不對!”
“當然!”他低低喃了句,盯著暢笑的麗顏,嘴角倏彎,也笑起來,“木默,你若想看小城江水,去我家玩吧,我也包你吃住無憂。吶吶,我家有爹孃,一個大哥一個妹子,他們都有自己的屋子,我也有哦,大哥的屋子是‘陰晴不定齋’,很多機關,裡面沒什麼好玩的,沒事遠遠看一眼就行了;我小妹住的地方叫‘冥頑不靈閣’,她最喜歡捏泥人,怎麼勸說也不聽,改天我請她捏一套送你。”
一套?不是一個嗎——小小疑惑在心頭閃了閃,她沒細想,也不推拒,“好。”
靜了一會,本是等著他繼續,他卻默然無聲起來,她好奇,不禁側首問:“你呢?你的屋子是什麼名兒?”
“我?”笑臉上又升起腆意,他轉頭看看樑柱,轉了轉眼珠子,才萬般不情願地說:“我的屋子叫……叫……‘損之又損齋’。都怪娘啦,給我的屋子起這麼難聽的名兒。”
損之……又損?
不意外,她居然連一絲絲的意外也沒有。仿若,他的屋子就合該叫這個名兒,合該呀。至於損的是什麼……呵呵呵……她想,她應該可以猜到她娘心裡是怎麼個意思咧。
呵呵,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打岔,她說煩心的事,他總能拿自己的慘事逗她笑起來。
今天夜裡,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