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案子要辦。”
顧己的目光在她的傷口上看了一眼,又看向趙啟榮:“阿舒,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蒙舒向顧己解釋:“根據我的檢查,他身上一共捱了三刀,有一刀是自己手底下人心思不乾淨戳的,雖然兇險,但好好養養就沒事了,剩下的兩刀可就有意思了,阿己,這東西你應該見過。”
顧己看了看她,蒙舒說:“你後背那道傷當初就是這麼來的。”
顧己心裡一抽,目光一沉。
“只不過對方用的劑量比當初用在你和黑豹身上的少一點,以趙先生的身體素質,應該能扛過去。”蒙舒又說。
這兩天,趙啟榮身上的傷口不僅沒有癒合的趨勢,而且一直在潰爛流膿,蒙舒也嘗試用了相關止痛藥,但基本沒有什麼效果,所以他這兩天渾渾噩噩的,身上除了疼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但剛才蒙舒說顧己也遭受過同樣的事情,甚至還要比自己更痛苦的時候,他腦子裡清明瞭一點,目光投向顧己。
“是巴格迪的手段。”顧己走過去說:“他不僅是為了報復你,還是為了挑釁我,或者說,是為了挑釁我們。”
聽到巴格迪這個名字,趙啟榮猛地激動起來,顧己立即將人壓住:“情緒不要太激動,你會更難受的,一切都聽蒙舒的,她是我身邊最出色的醫生,巴格迪那邊我已經問過了,他現在還在監獄裡。”
“那是誰?”趙啟榮痛苦地開口。
蒙舒那邊遞了棉籤和藥水過來:“這是我後來和同事們研究出來的,大用沒有,但能稍微緩解一點疼痛,你給他抹點兒吧。”
趙啟榮的傷口不能長時間包著繃帶,顧己拿過藥給他抹上去,邊塗邊說:“巴格迪雖然在監獄,但他手底下那麼多人,總有我們想不到的漏網之魚,這之前我已經收到過他的見面禮了。”
藥水剛塗上去也感覺不到什麼作用,趙啟榮痛苦地呼了幾口氣才問:“是什麼?”
“一把槍。”
顧己雖然笑著,但眼裡卻帶著冷意:“他用金子做了一把殺死我爸的那把槍給我,還挺大方的,我已經跟上級彙報過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當是他送給我的新婚賀禮了。”
趙啟榮又氣又驚,還帶著點想笑,他疼得又哀嚎了兩聲才說:“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前兩天,領了證,知道的人還不多。”顧己看了看時間:“我下午還有任務,不能多待了,你好好聽蒙舒的話,等我完成任務再過來。”
“我叫阿豹幫你。”趙啟榮咬了咬牙說:“你別拒絕我,我有我的心思。”
“不拒絕。”
顧己站了起來,拿桌邊毛巾擦了擦他額頭的汗:“但是趙叔,換了任何人,不管當初的人是不是你,或者是不是我爸,只要他們的身份是警察和民眾,任何一個緝毒警都會像我爸一樣走回頭路,那是他們的使命。”
“你知道……你知道啊……”趙啟榮的愧疚和悲傷一齊襲來,他唇角顫抖:“你都知道啊……”
“巴格迪是我親手送進去的。”
顧己說:“所以知道了很多,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過去的事情了,哪來的誰對誰錯,你當時的處境有你自己的難處,所以你也別折磨自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話我不是客套著說的。”
“幫著你,我就覺得活的舒心。”
趙啟榮說:“所以你也別說服我,有的人嘛……一輩子就得揹負點什麼東西才能活的下去,你說是不是?你爸有他的立場,但我確實有我的過錯,顧己啊,你別安慰我。”
“好。”顧己說:“我會理所當然地接受你的幫助,畢竟在欽城這個地方,你是我最好意思麻煩的長輩了,我只是想告訴你,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