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己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宋晏辭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
“顧己,你醒了嗎?”
顧己長呼了幾口氣,緩了好幾秒才出聲:“醒了,我馬上出來。”
多年部隊生活,她睡覺是再規矩不過了,但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了,醒來的時候肩膀的傷口竟然裂開了。
為了不讓爺爺和宋晏辭他們擔心,顧己在出臥室門的時候自己先處理了一下傷口,但開門後宋晏辭還是眉頭一皺:“有血腥味,你傷口裂開了?”
顧己感嘆於他的狗鼻子,也沒隱瞞,無奈道:“昨晚睡得不踏實,醒來的時候發現傷口裂開了,我已經處理過了,問題不大。”
話音落下的時候顧懷山走了過來,鼻子皺了皺,腳步都快了許多:“傷口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血腥味?”
還想著不讓他們擔心呢,結果鼻子一個比一個靈,顧己無奈,進屋拿了取下來的繃帶:“沒事,傷口開裂了而已。”
顧懷山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給你的藥用了沒有?”
“嗯。”顧己笑了笑:“止血效果特別好,爺爺,哪兒還能收到這種藥啊,我想給邱俊寄點過去。”
“哎喲,這可不好找了喲。”顧懷山說:“咱家這點還是老貨呢,用完了就沒有了。”
宋晏辭和江禮好奇地問:“什麼藥?”
“嗐,還是我在東州工作的時候,有一次受傷,有個村民給了我一罐,也沒說到底是什麼,就是止血效果特別好。”
顧懷山說話的時候,顧己已經從屋裡拿了藥瓶出來,遞給了宋晏辭。
宋晏辭擰開一看,裡面是黃色的粉末,湊近聞的話會有一股清香的藥香味。
“時間太久了,都忘了到底是什麼了。”顧懷山有點遺憾:“這可是好東西,這麼一小罐,用了好多年呢,從小己小時候就開始用了,你想想這麼多年得多經用?
“我試試?”江禮手伸過來,左手食指上正流著血。
顧懷山,顧己,宋晏辭一起問他:“你大清早幹什麼了?”
江禮皺著臉委屈:“師父,你那個洗手間有安全隱患,回頭我給你全部檢查檢查,我這就是剛才在洗手間扯毛巾的時候割到的。”
宋晏辭指腹正好沾了點藥沫,側身就給他抹上了,兩個人齊刷刷地盯著江禮那根手指頭,看到血很快被止住的時候,江禮跟個傻子一樣:“晏哥,真的哎,真管用哎,不疼了哎!”
“就你這點小傷,你不管它也會自己止血的。”宋晏辭用紙包了點藥粉:“我回頭找人查一查。”
顧己嗯了一聲,問宋晏辭;“你剛才叫我,是局裡有什麼事嗎?”
說回正事的時候,顧懷山和江禮自覺地走開了。
宋晏辭說:“阮蘭英那邊發來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明天下午六點,東興一家越南餐館見面,江克他們已經去踩點了。”
顧己想到了什麼,撲哧一笑:“月月半夜給我發訊息,說為了不穿幫,她給我營造了勇於反抗父母被打傷的劇情,到時候我身上的傷也不會那麼容易穿幫。”
宋晏辭也笑:“反抗什麼?”
“說是父母讓我去大城市,想我儘快結婚,物件都找好了,半個月後就訂婚,一個月後就嫁人,我奮起反抗,大城市剛有點眉頭的工作也涼了,這會兒我正屏著一口氣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家裡呢,一切都合情合理,我學過化妝,瞞過她不成問題。”
“她倒是聰明。”宋晏辭說:“這樣一來的話,咱們下午就得去東興了。”
“你別去了。”顧己說:“阮蘭英拐賣人口,這些人最後去了哪兒,最大的可能是劉茹心那兒,那麼劉茹心的上線又是誰?我聽說劉茹心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