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舒身上的槍傷需要立即治療,江克最先衝過去,火苗灼傷了他的脖子和手臂。
宋晏辭找了醫院,等忙活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禁毒支隊那邊的人也過來了,顧己去跟他們交涉,安排部署和水鬼交易的事情,回來的時候見宋晏辭正好打了個哈欠。
她走過去:“我守著,你去休息會兒。”
“都一樣,熬過這兩天就好了。”
宋晏辭抹了把臉,推著她坐在椅子上:“蒙舒肩膀的子彈取出來了,得休養一段時間,那男人有點失血過多,也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老聶去處理莊園那邊的事情了。”
顧己拉著他的手讓他也坐過來:“江克怎麼樣?”
“小傷,也處理過了。”宋晏辭說:“他沒事,你別擔心。”
顧己應了一聲又看向他:“他是怎麼知道蒙舒的下落的,是你安排的吧?”
宋晏辭笑了笑:“蒙舒離開的時候,你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我看的出來你很擔心,你應該也拜託了人去找她,是不是?”
“嗯,我叫戚銘暗中查詢她的動向,只是戚銘一直沒有眉目。”
“江克在這邊的路子比較多,所以我讓他也注意一點,但江克得到訊息的時候也有點晚了,所以我們來的才會那麼急。”
“已經很好了。”
顧己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江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竟然能去幹殺人放火的事。”
“那男人姓喬,叫喬代生,有個曾用名叫史偉……”
“史偉?”顧己眸光一緊,忽然間恍然大悟。
宋晏辭問:“怎麼了?”
“六年前我們在南國執行任務,就是犛牛犧牲的那一次……”
她想起來還是心如刀絞,可說出來的話卻平靜如水:“我們的目標其實不是史偉,是常年活動在南國的一個我國特大犯罪集團,從結果來看,那次的任務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像史偉這樣的小角色還是逃脫了……”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那時候魚鷹還沒有犧牲,我們幾個人都受了傷,飛機先送我們回去了,給犛牛收屍的事情,是我們團長負責的……後來……後來我們看到過他的屍體,但那時候他穿著軍裝,我們只能看到他的臉,直到現在,我們都以為他是因為槍傷致死的。”
“可是那天……”
宋晏辭欲言又止,對上她的眼睛又繼續說下去:“那天我聽到你問蒙舒,來東興是不是因為火仁,我以為你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
當時她們的聲音很小,但宋晏辭卻聽到了,顧己對他的聽力能力有點咂舌。
“火仁在邊境當過一年兵,他說過想再來這兒看看,我當時只以為蒙舒是因為這個才來東興的。”
宋晏辭說:“知道真相的話,無論是你,周列,還是戚銘和其他人,你們都不會允許他以那樣的方式死去,或許你們會比蒙舒的方式更衝動十倍,百倍。”
“是啊……”
顧己苦笑著:“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當蒙舒說是他害死犛牛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
宋晏辭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才問:“戚銘知道嗎?”
“別看他是個哭包,他是我們幾個裡面最衝動的。”顧己說:“等我瞭解了緣由再跟他說吧。”
說完話的時候,顧己一抬頭,看到窗外灰濛濛一片,天很快就要亮了。
她搓了把臉,在兜裡掏了掏,掏出兩顆糖來,遞給宋晏辭一顆:“吃了。”
“是糖?”宋晏辭拿過去剝開塞進嘴裡,立馬酸的腮幫子都皺了起來,他眼淚橫飛:“怎麼這麼酸?”
顧己也往嘴裡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