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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找到我了。”李重光說:“我想做回曾經的自己。”
車裡,戚銘一雙眼哭的紅彤彤的,又氣又難過又委屈:“他真沒良心,我就不信他聽不到我在哭,他都不問我一聲,他根本就不愛我,老大,他回來我要一個月不理他,他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他。”
顧己失笑:“行了,要是你沒有記憶,估計連我都敢打,我手機裡有我們和慧媽的照片,你挑一些給他發過去。”
戚銘嘴上不願意,動作上卻很實誠,拿過顧己的手機就編輯簡訊:“要發他的醜照嗎,老大,你怎麼有這麼多我們的醜照!”
“你什麼時候好看過?都發吧。”
顧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裡閃過一抹深沉:“發幾張他的正面照。”
他們離開新都公館,周慧如那邊在護工的照看下吃了點東西,從今晚開始到明天手術前她就要禁食了。
護士和護工雙雙離開,病房歸於寂靜,周慧如看著窗外的晚霞,從枕頭底下拿出周列的照片。
她的指腹輕輕撫摸過兒子的臉,眼淚滴在照片上。
“是小列。”她又哭又笑,喃喃自語:“當媽的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呀。”
警局。
宋晏辭和聶忠華從審訊室出來,兩個人無聲地端起杯子喝水。
喝完水,宋晏辭才說:“他現在破罐子破摔,但重要的東西一點都沒吐出來,我們必須有足夠的籌碼才能撬開他的嘴,你們今天的行動的確有點莽撞了,這樣,我叫我的人輔助你們,你負責牽頭,就先不要麻煩顧己了,她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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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忠華點頭:“好,那你那邊……”
“我們還行,暫時不用擔心。”宋晏辭叉著腰呼了口氣:“對了,那幾個受害者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剛說完這話岑虎就回來了,他一進來就趴在了桌子上,氣的捶桌頓足:“我真是開了眼了,你們猜那個趙福才為什麼寧願戳去救自己的老鄉一刀子也要跑回去救爆蠍?”
聶忠華和宋晏辭一起看了過去。
岑虎咬牙切齒:“他爺爺的,那傻子以為我們搞不過爆蠍,到時候爆蠍得救了以後還是會折磨他,他這個時候勇於護衛一把,爆蠍之後就能饒了他,還能抹了他的賬,我有時候是真好奇啊,同樣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的人,有些人的腦回路怎麼總能彎的讓我無語凝噎呢。”
聶忠華問:“老丁怎麼樣?”
說起老丁,岑虎是又氣又心疼:“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得住院休養。”
想到老丁在醫院哭著求他不要讓媳婦兒知道這件事,岑虎對他的氣是打了個迴旋鏢,最後重新紮在了自己身上。
老丁跟媳婦感情特別好,有個女兒八歲了,又可愛又懂事。
但他媳婦身體不好,前幾年生了場病後身體就更差了,老丁捨不得讓她出去工作,老家還有父母,這樣一來,家裡的重擔就全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他媳婦生病那段時間是老丁日子過的最難的時候,媳婦在醫院躺著,孩子沒人帶,飢一頓飽一頓的,老丁又被當時的公司辭退,還拖欠了半年的工資,走投無路之下差點走上了絕路,還是岑虎拉了他一把。
後來岑虎給他媳婦墊了手術費,又把老丁的孩子送到父母跟前暫時照料,還找關係給他弄了輛車,算是給他找了條生路,老丁自己也算爭氣,幾年下來已經混成了半個欽城計程車的頭。
他成了他的條子,幫過他很多忙,從來沒像今天一樣出過岔子。
聶忠華問岑虎:“老丁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哎……”
岑虎嘆了口氣:“這個趙福才,跟老丁是同鄉,當初還是老丁帶著來欽城找活路的,家裡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