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顧己叫了一聲。
周列似乎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兩手齊發,錯了桑東的手腕。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桑東嘴裡喊了出來。
相較於屈辱,桑東眼裡更多的是絕望。
“我有一萬個理由向組織解釋我的所作所為。”顧己厭惡地看著他,她蹲下身,從周列手裡拿過桑東的衣服。
看到她檢查的動作,桑東徹底絕望。
顧己從他的衣服上拿出幾個微型儀器的時候,他忽然苦笑一聲:“顧己,我輸了。”
顧己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他。
“阿列。”顧己又說:“你受苦,把他的鞋也脫了。”
周列去脫鞋的時候,桑東下意識地躲避。
“躲什麼?”顧己挾制住他的動作,“別在我跟前演戲,我看膩了。”
“下三濫的手段他們學的倒挺好。”周列舉著從他鞋子裡找到微型控制器:“為了活命,這些王八蛋還挺拼的。”
此時此刻,桑東身上除了一件短褲什麼都沒有了。
屈辱和絕望從未如此劇烈地在他身上出現。
“以防萬一。”顧己轉過身背對著他們,“黑豹,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周列嗤笑一聲:“好。”
“顧己。”桑東認命一般地放鬆了渾身的肌肉,他的臉已經被周列打的腫脹不堪,說話都有點不清不楚了,他說,“你知道阿克火仁怎麼死的嗎?還有那個魚鷹,你知道……”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周列又一拳打了過來。
周列的拳頭血肉一片,桑東的牙齒都被他打出來了幾顆。
“別拿這個激我們。”
周列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視著自己那張不似曾經的臉,“你們就熬著吧,在等死的恐懼中慢慢地熬著,看看那些死在你們手上的冤魂會不會日日夜夜的在你們夢裡尋仇,我要你們,求生不得,尋死不能,你們要死,只能死在我中華律法的槍下,帶著你們的恐懼,去刑場迎接你們的那顆子彈。”
“咱們該走了。”顧己將從他身上搜到的那些東西放進物證袋裡叫周列,“宋晏辭那邊還等著咱們集合。”
“好。”周列深吸了一口氣又咽下去,將這些年所有的情緒都隨著這口氣又咽了下去。
臨走之前,顧己轉身對著桑東說:“桑東這個名字我收回了,巴格迪讓你不知來處的來,那我顧己再送你一個禮物,我送你心知肚明的走。”
桑東張開嘴,嘴裡的血往出來冒,他說不出話來。
他們走到宋明輝那邊。
見他們沒受重傷,宋明輝笑了笑,沒等顧己開口他就說,“我想回警局一趟,李少軍身上還有我想要的答案。”
“那我們把他也交給你。”顧己指了指桑東,把證物袋交給宋明輝,“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我們的拆彈專家已經到位了,這些東西他們應該知道該怎麼處理。”
宋明輝回頭看到桑東的樣子怔了一下,很快朝顧己和周列豎起大拇指:“有我輩風範。”
顧己笑了笑,也沒解釋。
宋明輝又看向周列,眼裡忍不住帶上了幾分長輩的欣慰:“我有時候還騙自己,李重光還是李重光,今天我才意識到,你還是更適合做周列。”
“沒有李重光就沒有周列。”周列眼含熱淚,“二叔,李重光不會消失。”
宋明輝驀然紅了眼眶,他拍了拍周列的肩膀,“好,這話我記在心裡了,你們快去吧,其他人還在等你們。”
顧己和周列立馬上車離開了這裡。
銀行那邊。
老錢花費了五個小時開鎖,雖然許靈月和範平他們已經被抓,但在這期間,發生在這個城市的騷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