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得可真深啊……”
時暉看著那些照片的目光越來越玩味:“媚狐在什麼地方?”
桑東眼裡閃過一抹嫌惡:“你現在不該操心她在什麼地方,徐宏圖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你就不怕他說點什麼?”
“一個死人嘴裡能說什麼?”時暉梁的兩隻手各自夾起一張孟國強和裴遇的照片:“怕他說話,那殺了他就好了啊。”
桑東臉色一凜:“時暉,無論是華國還是欽城,都不是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難看。”
“難看?”時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語氣裡帶著警告,“桑東,我也勸你,不要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無論是在國外還是華國,尤其是在欽城,沒有人可以質疑我的決策。”
桑東像是挑釁:“時暉,你確定嗎?”
時暉猖狂一笑:“你看不慣我,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桑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時暉,我會讓你死在華國,如果你再對我如此無禮。”
“桑東啊……”
時暉動作輕柔地放下手上那兩張照片,指腹輕點著裴遇的照片,隨即將那張照片倒扣,我聽說過狗沒養熟之前會咬主子,但你……”
他像是嘲諷,“你連一條狗都算不上,你哪來的勇氣跟我說這種話?”
桑東身上頓時露出濃濃的殺氣:“時暉,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貨色!”
“大家蛇鼠一窩,誰比誰更高貴?”
時暉依舊笑著,“啊,要說起來,有件事我的確是沒你這個貨色高貴啊……”
桑東殺意更濃:“你想說什麼!”
時暉朝他一笑,他捂著嘴:“我反正是沒被他綁到床上過,這一點你比媚狐都高貴,桑東啊,你就……”
“砰!”
桑東手邊的椅子被他丟到了時暉那邊,一聲巨響,椅子在桌子上砸出一個大坑。
“我他媽廢了你!”這是桑東心底最大的恨,也是他不斷隱藏的不堪,這些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從來沒有哪個人能活下來。
為什麼時暉會知道這件事!
他掏出槍朝著時暉走過去,可人還沒到時暉跟前,房間的門被開啟,一溜的保鏢已經衝進來將他團團圍住了。
時暉無所畏懼地攤手聳肩,又指著自己的心口:“來,桑東,朝這兒打,砰地一聲,我就死啦,你就解氣啦。”
“時暉。”
桑東最終還是收起了槍,“欽城的事情結束,我賭你活不過三天。”
“那我就只能祝你一定要活的比我長咯。”
時暉笑嘻嘻的,“桑東,我還挺想看看的,你這種人活到今天不應該啊,你靠什麼?靠對這個世界的熱愛嗎?”
桑東震怒之下往前走了兩步,他身後那些保鏢立刻跑上來將他鉗制住了。
不知道是誰在他腿彎重重地一踢,桑東膝蓋一軟對著時暉跪了下去,胳膊也被人別了過去,根本沒有掙扎的可能。
時暉朝他走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桑東:“連條狗都算不上的東西,還想在我跟前指手畫腳,桑東,誰給你的臉啊,是他的寵幸嗎?”
桑東目眥欲裂地看著他,卻什麼話都沒說。
“我要那個叫宋晏辭的死。”時暉無視了他的憤怒,他說,“桑東,解決了他,我就還你自由。”
桑東眼眸一緊。
“我不是巴格迪,我沒他那麼噁心,盡幹出爾反爾的事兒。”時暉像是不記得他們之間剛才發生了什麼,語氣熟稔又溫柔,“桑東,殺了宋晏辭,好嗎?”
桑東的眼裡的憤怒也逐漸退了下去。
“時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