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聶忠華在專人的帶領下透過通道來到朱明凱所在的病房。
齊飛剛和醫生交涉完,看到聶忠華的時候就撲了過去:“華華,華華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人家一個人在這裡多孤單啊,華華你終於來了嗚嗚嗚嗚……”
聶忠華面無表情翻了翻眼皮,拽著他的後衣領將人扯開:“正常點,我沒錢。”
齊飛死活不鬆手:“華華,我們的感情跟錢有個毛關係!你這是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聶忠華吸了口氣,招手示意兩個看守的警員過來:“把他給我撕開。”
兩個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都忍著笑但又不敢笑,可他們又是重案組的人,平常也要叫齊飛一聲飛哥,這會兒怎麼好意思下手?
兩人齊齊往後一退:“聶警官,我們不敢。”
齊飛憋著壞笑,得寸進尺勒著聶忠華的脖子又用了點力。
聶忠華舉起胳膊,兩隻手捏的咔嚓響:“姓齊的,我喊三聲,一,二……”
“一天不見還是這麼冷漠!”
齊飛在三喊出來之前將人鬆開,抓著聶忠華的胳膊放下來:“你就不能笑一下嘛,溫和一點,快樂一點,世界就會美好一點。”
聶忠華整理好衣服:“你美好就夠了,我就不湊熱鬧了,朱明凱情況怎麼樣,能不能配合訊問?”
“再等等。”
齊飛有點委屈巴巴的,看了眼時間說:“我給了他半小時整理腦回路,免得到時候磕磕巴巴的說不明白。”
“好。”聶忠華轉身對守了一天的警員說:“你們去吃個飯吧,這裡有我們。”
兩個警員一走,齊飛坐在了聶忠華身邊:“華,什麼錢啊,你為什麼要跟我談錢!”
聶忠華側身,面無表情地理了理他的領子:“沒錢送你去演戲,老實點吧,好好在警局待著,行麼?”
齊飛含情脈脈地握住他的手腕:“華,既然家裡窮,那人家聽你的。”
聶忠華無語地甩開他的手:“正經點吧你,半天不見就犯戲癮,時間到了沒有?”
“五分鐘。”
齊飛靠在椅背上笑,終於恢復正常:“老聶,你開心點呀,咱這日子本來就苦,你一天拉著臉,孩子們看到你都害怕。”
聶忠華皺眉:“我看起來很苦?”
齊飛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對著他:“你瞅瞅你這張臉,你管這叫不苦?黃連都沒你苦。”
“我真的不苦,我很開心。”
聶忠華看著相機裡自己的臉:“我只是不喜歡笑,我也不討厭誰,我性格就是這樣。”
齊飛腦袋湊近他,在他說這話的時候給兩人拍了個合照:“老聶,你剛說的是真話?”
“嗯,真話。”聶忠華說:“非常真。”
“那就好。”
齊飛把手機塞進兜裡站起來:“其實笑一笑也不是什麼壞事,行了,到點了,咱們進去會會唄。”
“嗯。”聶忠華站起來,當著齊飛的面扯開嘴角笑了笑。
齊飛愣了愣,嘖嘖兩聲,十分認真地說:“華,不笑其實也沒事,你不必勉強自己,那是你的性格問題,我知道。”
聶忠華拳頭一握,指節一響:“你大爺。”
兩人進去,讓裡面看守的同事出來。
朱明凱傷勢雖然嚴重,但好在宋晏辭趕到的及時,處理傷口也及時,送到醫院後又有專人負責,這會兒雖然看起來還是半死不活的,但腦瓜子還算清醒。
齊飛拖了兩把椅子過來問朱明凱:“傷在肚子上,嘴能說話吧?”
朱明凱眨著眼睛,虛不拉幾地說:“能。”
“很好。”齊飛坐了下來,二郎腿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