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東這個人啊……”時暉忽然又說:“蠢,沒點本事,唯一就是一點好,裴遇啊,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對你死心塌地的忠心啊?”
“時暉,我不像仇興國只會放狠話,如果路東有事的話,你真的不會好過。”
時暉擺弄著手上的小刀,他的眼裡忽然露出陰鷙的威脅:“裴遇,如果不是我還想跟你玩玩,你和仇興國一樣,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裴遇看著他的目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時暉。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外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隋晨陽來的很急,她被時暉的人擋在外面進不來,但又擔心裴遇在裡面的情況,只能大聲問:“裴遇,裴遇你在裡面嗎?”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時暉也皺了皺眉,他轉身看向門口那兩個僱傭兵。
其中一個僱傭兵拉開門,外面很快有人告訴了他隋晨陽的身份。
時暉知道隋晨陽的存在,但從他到欽城,還沒有見過隋晨陽。
此刻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把隋晨陽放進來。
隋晨陽搖著輪椅進來的那一刻,時暉有點驚詫。
隋晨陽根本沒有看他,她熟練又快速地搖著輪椅往裴遇跟前走:“找了你半天了,我身體不舒服,你能帶我去醫院麼?”
裴遇知道,她現在很緊張也很害怕。
他推起輪椅,說了聲:“照顧你的人呢?你怎麼來這裡了?”
隋晨陽劇烈地咳嗽了幾下,時暉的方向看到她咳嗽的時候紙巾上咳出來的血。
“他準備送我走。”隋晨陽苦澀一笑,“我說想跟你再見一面我就走,所以他才答應我的。”
“為什麼不讓他們送你去醫院?”
隋晨陽苦笑:“他們說我爸沒吩咐。”
一直打量著隋晨陽的時暉忽然問了一句:“為什麼送你走?”
裴遇和隋晨陽都朝他看了過去。
裴遇臉色輕變,他走到時暉跟前,壓低聲音說:“時暉,她日子過的艱難,你最好不要傷害她。”
時暉的目光跟他對視,很快,他推了裴遇一把,走到隋晨陽跟前,他甚至蹲了下去:“你是仇興國的女兒,他為什麼要送你走?”
隋晨陽似乎被他嚇到了,她瑟縮著看向裴遇:“裴遇……這是……”
“公司新來的。”裴遇走過去將輪椅往後扯了扯。
時暉猛地扒住隋晨陽的輪椅:“我在問你,為什麼要送你走?”
隋晨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發抖,裴遇一把拽起時暉:“時暉,你嚇到她了!”
此時此刻的時暉,似乎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
裴遇分不清他是真的還是裝的。
就在這個時候,隋晨陽帶著顫抖的哭聲和難以言喻的悲傷說:“我爸從來沒承認過我是他的孩子!”
時暉愣了一下。
隋晨陽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裴遇一把推開時暉,推起隋晨陽就走。
但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幾個僱傭兵還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讓他們走。”時暉忽然開口。
裴遇眉頭一皺。
隋晨陽似乎是在劇烈的咳嗽中無意識地抓住了裴遇的手,她用力地扣了一下裴遇,似乎是在提醒他快點走。
裴遇沒再回頭,推著隋晨陽離開了。
直到他們不見了身影,時暉似乎才回過神來,他目光冷漠地看向門口,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我要這個女人這些年的詳細資料!”
另一邊,隋晨陽的咳嗽一直持續到裴將人弄上了車。
裴遇上車關上車門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