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刪掉，將手機放在一旁。
十四份報告，到目前為止宋零諾讀完了四份。在讀第五份之前，她開啟做筆記的文件，快速回顧了一番在讀的過程中摘錄下來的重點內容。梅森說給她三天時間，宋零諾不可能壓線交作業，她得給老闆留出足夠的時間審閱和反饋，也需要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時間根據反饋進行二次甚至三次調整和修改。這就意味著她必須最晚在明天中午前將這些報告全部讀完，然後用半天到一天的時間，完成總結報告的製作。
她沒有時間陷入任何回憶。
十點半的時候，辦公區域的公共燈帶自動熄滅。
宋零諾站起來，借著外接顯示器螢幕的光亮去走廊那邊手動開燈。戰略與數位化中心佔據著這一整層樓，部門中的各垂直團隊還沒搭建完整，不少工位仍然空著。在一片黑黢黢中，宋零諾看見不遠處還有一個顯示器亮著，白花花的螢幕上有各種圖示和文字。
她知道那個位子是施謹的。
但她不懂，為什麼像施謹這樣有背景的員工，也一樣要加班到這麼晚？
對著螢幕，施謹摘下框架眼鏡。她已經連續三天放棄佩戴隱形眼鏡和化妝了。短暫缺失的公共照明，讓她從工作中短暫抽離。抽離的那一刻，她感到身心俱疲。
電腦上的簡報是一份遠未成形的計劃書。距離這份計劃書要提交的時間點，施謹只剩三十八個小時。
許宗元說會給她一個機會，就的確給了她一個機會。只是這個機會所對應的工作量極大，要交付的時間點極為苛刻。許宗元的目的很簡單：施謹必須fail，然後知難而退，離開他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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