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起撿起地上散落的檔案。他當然清楚在這裡工作的人不會那麼脆弱,可看到地上的檔案寫著“汙點證人證詞”的時候他也就明白為什麼這位同志如此疲憊了。
“秦律師?蔡組長正好有事要找米蘇偵探的。”
“我知道了,謝謝。”秦空整理好檔案遞還給了面前的同事以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錶,深吸了一口氣。
希望不會影響到下午去調查白陌的新線索,希望新線索能夠讓他有所收穫,希望……
電話早已經換成振動模式,而就在此刻提醒著秦空要去看看新的訊息。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準備先去處理蔡警官的事情了。
夏晴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螢幕顯示著剛剛的“未接通電話”,搖著頭將手機放在了一邊。他身上那件有血漬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同事備用的襯衫,他坐在飯店裡,聽著嘈雜的人聲,看著桌上的飯菜,目光中盡是他這個年紀不該擁有的呆滯。
他想自己一定是開始做夢了,不再清醒和理性,會為了一點傷痛而放縱自己留下這樣漫長的時間來緩和自己的情緒和恢復自己的神經。
一定是他變得懶散了,或者是他從某一天開始眷戀起了不存在的幸福。可是他每每想起了因為自己休年假而沒來得及照顧到的江棉,他都會感到自責和遠比自己現在傷口上還要真切的痛苦。
“誒!你幹什麼呢?”
夏晴緩緩抬起頭,朝著發出吵鬧聲的方向看過去。
聲音是成年女性的尖銳的叫聲,還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發出聲音的女性的身邊還有一個正在哭鬧的孩童,做著保護孩子的動作。
而站在這對母子對面的人是一對老夫婦,其中的老婦人已經幾乎要昏倒了,而老先生正攙扶著老婦人,他的雙手顫抖的程度就好像是在這聲尖叫的餘震留下的後遺症。碎玻璃就踩在他們的腳下,整個飯堂都寂靜無聲了。
夏晴看著老先生那雙顫巍巍的手從他們座位上擺放著的帆布包裡摸出了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