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琉月有點頭暈了,眼前這個情景……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下意識地將手掌覆蓋在上衣口袋,隔著布料感知其上的溫度,只是現在還不行。
“姐姐,可以放我的朋友們進去嗎?我還有事情要和哥哥姐姐說。”洛克說著。
琉月也在這一刻看著洛克的臉,同樣是笑容,為什麼在你的臉上就永遠找不到溫度呢?
惠洛的手中仍舊握著自己的傘,傘中已經沒有劍了,她打量著洛克身上的傷,說:“是血獵,你遇見誰了?”說完後,惠洛回首示意士兵們解除對眾人的禁制令。
“這就是我要說的事。”洛克回答,臉上的笑容消失,“是泉。”
紫霧肆意塗抹著天空的美貌,果實腐爛化作誘人的酒糟,糖漬壓垮蓬鬆的蛋糕,小人們叫囂著怪誕的歌謠,眾人貪戀著最後的佳餚,薔薇薔薇無處逃……
在另一座古堡之中,舊王族德古拉氏的唯一一人艾利克斯,正披著毛絨毯子,躺在躺椅上,壁爐裡燃燒著紫色的火焰,牆邊的留聲機裡迴盪著這樣的童謠,他瞟了一眼花瓶中早已枯死的紅色薔薇,笑著起身將那一束花從花瓶中取出來,而後丟進了壁爐之中,指尖抹去花瓶簷口的塵埃,說:“來人,給我找些漂亮的玫瑰花來。”
下僕聽到了命令,卻遲遲沒有動作,在紫霧瀰漫的黑森林只有高而挺拔的樹。紫霧之下,得不到陽光的植物大多死去了,只有薔薇家族的薔薇才會準時盛開,要去哪裡尋找玫瑰呢?
“呵呵,看來是沒聽懂我的話呢,真是可悲啊,你下去吧。”艾利克斯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配合著留聲機放出的歌,詭異而寧靜,“尤里,你應該為自己失去了如此可愛的妹妹而感到痛心疾首,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惡魔伸出尖銳的爪牙,狂風吹散他警告過的話,金絲籠的桎梏早已無人覺察,冰冷刺骨的寒霜撕碎枯萎的鮮花,薔薇薔薇要回家……
檸荼已經將無法安穩入睡當成了生活的習慣,囑咐著南伊早點休息,回到自己房間還要吞下安眠藥才會躺上床去,同樣是下墜感,只是今天的她感覺自己彷彿被誰託舉了起來,那雙手似乎同樣顫抖,同樣瘦弱,但是卻有著自己認為最好的溫度,多一分太過炙熱,少一分過於冷漠。
“是誰?”檸荼的夢境逐漸向她敞開大門,這樣的感覺也逐漸變得模糊,光線闖進眼睛之前,她問了一句,但是黑暗裡沒有回應,耳邊是夢境中的聲音。
眼前的人是佩洛特家族的兄弟兩人,其他的玩家在這個時間大約都下線了,唯獨洛克的頭上【無心者】的Id還是亮著的,洛克還在對著自己的哥哥姐姐們說著自己的遭遇:
“我在城外的小木屋裡見到鳴泉的,雖然已經是白巫師了,但是交戰一番後我發現,他顯然還沒有抵抗紫霧的能力,該說我能逃回來多虧了紫霧才對。”
“這些血獵和中央軍那一群人肯定是不一樣的,他們內部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一派是以現任白巫師鳴泉為首的,一直準備著將血族屠盡,還有一派是以現任被中央勢力保護的聖女莫顏為首的,一直想要和德斯以及尤里一起維持黑森林和平現狀的。但是顯然,只有聖女才有為人類避開紫霧的方法,說不準血獵又要少一群人了。”金向自己的弟弟介紹著現在黑森林聯邦國的局勢,忽然將目光轉向惠洛,說,“現在德古拉氏已經將玫瑰家族掌握在手了,很抱歉我不能出面戰場,讓玫瑰家族最後的家主繼承人夭折了……”
“不必自責了,哥哥。玫瑰家族的軍隊實力日漸衰落,會被舊親王拿捏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他們總該為他們的驕奢淫縱付出代價的。”惠洛說著停頓了一下,從鼻子里長出了一口氣,“紫霧我已經檢視過了,但依舊找不到源頭,但也只有白巫師的古早血統才能感知到紫霧的源頭,鳴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