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派人上門去敲打了一番,沒過幾日他家裡人就送他到福建做生意去了,至今還未回來,旁人誰還敢胡說八道?”
婉玉道:“有樁事我原先不願講的,有一回我聽見那兩姐妹說私房話兒,聽見梅燕雙戀著芳哥兒……”
梅書達冷笑道:“這便是了,原來竟因為這個,真是寡廉鮮恥!”
吳夫人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咬牙切齒道:“是了,旁人若想傳這謠言只怕早就傳了,偏偏趕在婉兒要說親的節骨眼兒上傳出來,那兩個小蹄子原就在背地裡嚼過舌根子,挑唆過你舅母身邊的丫鬟,說婉兒為個男人投湖;在楊家時八成又看見婉兒和楊家三小子出去找孩子,這才又編了那樣一番話出來,硬生生要將這親事攪黃了……可恨,可恨!”
三言兩語間,事情來龍去脈便對上了,吳夫人猛地站起來高聲喝道:“備馬車!”說完拔腿便走,大聲道:“婉兒留家裡,有娘給你做主,我這就去問個清楚!”
梅書達早就按捺不住了,巴巴的就等著吳夫人這一聲,立時道:“我也去,看哪個敢欺負我母親和姐姐!”說完一溜煙跑回去換衣裳備馬。婉玉隱隱覺得此事藏了蹊蹺,卻也無暇細想,吳夫人早已帶著採纖和文杏乘了馬車直奔梅海洲府上。
卻說梅海洲這兩日犯了鶴膝風正躺在床上讓大夫針灸,冷不防有人來報說他大堂兄的夫人帶著小兒子來了,梅海洲一聽立刻命大夫收了銀針,親自拄著拐上前迎接,遠遠瞧見吳夫人迎面走了過來,風塵僕僕,肅殺著一張臉兒,梅書達和一名大丫鬟左右攙扶,情勢與往日不同,正驚疑間,吳夫人已走到眼前,怒瞪道:“我們家與你有什麼天大的仇怨,為何要往死裡逼我女兒?”
梅海洲一聽此言登時吃了一驚,吳夫人徑直往屋中去,董氏滿面堆笑從屋中迎上前道:“嫂子來了怎不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備了酒飯準備著……”話音還沒落,吳夫人兜頭便啐了一口道:“少在這兒人五人六兒的愣裝好人,你打得如意算盤還當我不知道?下三濫手段害了我女兒一生,攪散她姻緣,你以為你就能如願了?口蜜腹劍的東西,我女兒若有三長兩短,你們也休想好過了!”
梅海洲夫婦雲山霧罩,梅海洲上前道:“嫂嫂息怒!這當中可否有什麼誤會?”
吳夫人罵道:“什麼誤會?你們的好女兒說婉玉為柯家公子投河,勾搭孫家少爺,跟楊家三公子不明不白,滿世界的張揚,分明就是要逼死她!今日我豁出這張老臉,咱們一同見官去!”指著採纖道:“你來告訴告訴他!”
採纖上前一步,按著梅書達教給她的一番話道:“前兩日楊家大爺娶親,雙姑娘和回姑娘對我家姑娘有的沒的甩了閒話,當著眾小姐的面說我家姑娘寒磣,是個小婦養的,為了柯家二公子投河,早就沒有名節了。我們姑娘氣狠了問了雙姑娘兩句誰是小婦養的,誰想雙姑娘拿了一碗滾熱的茶就潑過來,把我們姑娘的臉都燙傷了,然後回姑娘和雙姑娘又說我們姑娘跟男人勾三搭四,品行不端,勾引了城北的孫家少爺,有了不才之事!我們姑娘哭得死去活來的,兩次三番的想去尋死。今兒個吳家表少爺來了,進門就說府上兩位媽媽在外頭說我們姑娘閒話,說她跟楊家三公子有奸*情。我家姑娘聽了一聲不吭的進屋,等我們再進去一看,她人已吊在房樑上,救下來只剩半口氣兒了!”說完掩面大哭。吳夫人亦跟著落淚漣漣。
梅書達低聲在梅海洲耳邊道:“當日孫志浩拿下大獄,正是押解在堂叔掌管的獄中,這事當中有莫大的干係,本是已封了口的,但不知又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