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屬下在陳宅見到一個人的身影很像是司徒大醫身邊的柳枝,他老人家應在陳宅。”
江燮頷首,他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苦澀之感瞬間從喉間流竄到四肢百骸,讓他清醒不少。
他問道:“蜀地與荊州情況如何?”
江榮道:“鷓鴣與竹青暫未有訊息傳回,算算時辰,已遲了四個多時辰了。”
虎爺心裡咯噔一下,不知為何,他腦海裡浮現起姜川柏那張陰沉的臉,他大力的撓了撓頭皮,小心翼翼道:“王爺,屬下總覺得姜川柏邪的很。今日他方才進京,可他能尋到您與側妃,還能第一時間給我們遞訊息。他見松煙第一面便拆穿了她的身份,還知道荊州程揚進京在找她。您說,他會不會已經知曉我們所有的事了?”
江榮與周侍衛面面相覷。
數個時辰前,姜川柏的名字只匿於書房一隅的一張墨紙上,轉瞬之間,此人恍若幽魅降臨,洞悉眾人萬般隱秘,令人瞠目。
江燮心裡有些七上八下,他抬首對虎爺道:“你跑一趟,蜀地之事絕不可有誤。”
虎爺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門前,遲疑片刻開啟房門大步而去。
石亭裡的老夫人看到虎爺的身影,立即起身,她迅速上前攔住他問道:“燮兒可是醒了?”
虎爺向旁側跨了一步,拱手道:“是,王爺醒了。”而後也不顧她的反應,徑直跑出了院子。
老夫人潸然淚下,她一路小跑,衝進寢房喚道:“燮兒,燮兒,哎呀,你可醒了。”
江燮聞聲,闔上雙目,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起身走出屏風,駐足在老夫人與容音面前。
老夫人上前緊緊攥住他的手,面上無比痛惜,她哭著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把祖母嚇壞了。”她垂首擦了擦淚珠,將他帶到軟椅旁道:“剛醒來,別站著,來坐。”
江燮垂首看著她那雙佈滿皺紋又塗滿丹蔻的手,忽覺有一陣嫌惡的噁心感。他抽出自己的手,接過江榮遞上來的巾帕仔細擦了擦,而後丟入火盆裡。
老夫人滿臉驚愕,她質問道:“你,你這是何意?”
江燮冷冷道:“如你所見。正如你當日嫌棄我母親那般,我也覺噁心。”
這一字一句如同一柄匕首,狠狠刺入了老夫人的心,她身體一僵,忽覺一陣眩暈。
容音緊緊扶住她,用手順著她的胸口,輕呼道:“祖母,祖母”
江燮冷冷的看了她幾息,撩袍坐到軟椅上,吩咐道:“來人,今日起,老夫人不得擅自踏出暢和堂一步。”
老夫人驚喊道:“你,你,你大逆不道!”
江燮嗤笑了一聲,揮了揮手道:“你如今才知道,也太晚了些。”
周侍衛上前,將老夫人拖著出了寢房。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