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上閃過一絲光亮,她抬起頭,望向他耳際那抹幽藍:“我以前總覺得男人戴耳釘有些gay,可你卻是越顯硬朗。”
“是麼?”秦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你的耳釘很漂亮,也很特別。”
“謝謝。”他的語氣突然有些冷淡。
天真微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舉著手中的杯子:“你拿下來的還得你放上去,我夠不著。”
他身子探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櫥櫃最上層的架子上。
天真盯著他寬闊的胸膛,耳根微燙,彼此離得這樣近,她完全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氣息,苦橙葉,柑橘,迷迭香……她的呼吸一亂。
抬起頭,卻撞見他的眼神,漆黑的眸,明亮清澈。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只有水流的聲音,輕輕衝擊著水池。
“天真,”他輕聲喚她,“怎麼了?如果傷口疼,不要站著,先去休息。”
他蹙著眉,似乎是在為她異常的沉默而擔憂,平淡的語氣裡,也隱含著掛慮。
心中暖流緩緩湧動,剎那間,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彷彿著魔一樣,她忽然踮起腳尖,吻上他緊抿的唇角。
秦淺頓時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