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研究你。”
這是阮·梅的第二句話。
這麼一位東方古典美人,身穿水墨色系地開叉旗袍,用黃金髮簪紮起那飄逸的黑髮。
她戴著一對黑手套,似乎這樣,塵世的一切就不會輕易沾染在手中。
就是這麼一位性情淡泊溫婉的美人,直直地看著你。
彷彿能用最精巧的手術刀,一點一點將你的靈魂解剖開。
如果你中途感到疼痛,她會用最溫和的語氣安撫你。
但臨淵懷疑她手裡的動作不會停下半秒鐘。
“你好,阮·梅女士,我是臨淵。”
阮·梅邁開腳步,如天籟般的嗓音圍繞在臨淵的身邊。
“我知道,黑塔已經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一位【記憶】令使,能夠自由在血肉與模因之間切換。
我對你的生命本質,很感興趣。”
兩秒鐘之後,一股淡雅的香氣順著鼻腔湧入臨淵的腦海。
她伸出手,搭在臨淵的手臂上。
“所以,我會答應你的請求,只要你願意讓我研究一下你。
放心,這當中不會有任何痛苦。”
臨淵看著阮·梅的那隻手,憶質化作無形的隔閡,輕柔地擋住了阮·梅的動作。
“阮·梅女士,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
能不能先暫停你對我的深入瞭解。”
他很不開心,阮·梅疑似有些太越界了。
而他,討厭別人越界。
誰會願意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這樣試圖去看穿與瞭解。
雖然對阮·梅的性格與為人有一定的瞭解,但現在這樣……
只能說自己這種庸人和天才果然是相處不來的。
這樣看來,螺絲咕姆與黑塔都算是無溝通障礙了。
是誰黑我們的黑塔不通人性的,小黑子,給我站出來!
阮·梅似乎有些錯愕,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地就明白了自己的行動。
她眼底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郁。
面對著略帶慍色的臨淵,她開口道歉:
“抱歉,這是我觀察生命樣本的方式,透過觸碰開啟知覺,讓關於生命的細節湧入腦海。
這樣才能讓我快速瞭解你的生命本質。”
臨淵努力地想從她臉上找到半點歉意。
但可惜,沒有。
一點都沒有。
就像是不小心打碎一個空試管一樣,阮·梅可以隨手將其換掉。
她也不會為此感到愧疚。
臨淵面對這位天才,同樣有自己的底氣。
大家都是宇宙中頂級的人物,還要慣著誰不成?
早就聽聞這位天才的研究很可能已經突破了常規的人倫道德。
那他也不介意讓自己的道德底線變得靈活起來,忽高忽低,開始不吃牛肉。
臨淵淡然開口:
“阮·梅女士,對於敵人,我喜歡將他們的所有記憶都看一遍,成為比他們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人。
你不會希望我這樣做的,對吧?
如果您不能保持對我的尊重與平等,我想本次合作尚未開始便可以結束了。”
阮·梅的臉上出現一抹很明顯的錯愕與慌亂。
她當然知道要怎麼和人交流相處,但她厭惡那樣做。
當然,她剛才也沒把臨淵當人,而是用實驗體的角度在看待。
但現在,這位實驗體用行動表明,他可以無視許多東西。
包括人命與道德。
如果臨淵就此離開,那自己的研究也要失敗了。
自己對於模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