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將整個摘星崖籠罩在內,到時候縱使師門有重重禁法阻擋,但也難免一個防護不周,要是略有照顧不到,被這滿天煞光湧進,便難抵禦。
不過念頭一轉間,就知道自己大驚小怪,要是這九人的陣法真有如此厲害,那早就攻入仙府,豈還等到他們兩人到來?不過既然他們此陣能將霜華宮外的幾層太清禁網全部煉化,威力也足是驚人,亦不能不防,當下亦全心運用體外幾件法寶,全力抵禦四周湧過來的如山壓力。
而此時南荒九煞也是騎虎難下,知道全力運轉旗門陣法中的反九宮七煞神光,最耗行法人的精血真元,如不能傷人,時辰一久,自身元氣定然大傷,而且對方兩人法寶所圍成的光幢祥光萬丈,妙用無窮,任由周圍煞光烈火四面圍上,依然無法將之完全圍困,尚有數十丈的空隙是空了出來,只要四周光華一湧上,就立刻被一股無形的潛力反蕩過來,知道是兩人的法力妙用,只要對方法寶不破,就無法攻進絲毫,當下沒奈何,只得拼著多耗真元,運用全力,盡情發揮旗門神光妙用,飛出九道血光煞氣,將它包沒。
起初只料敵人必以全力相抗,後被九宮煞光強壓,方始漸漸縮小。一面盡力運用,一面留神檢視敵人縫隙,只要有一隙可乘,便可成功。因求勝心切,差不多把全身真氣悉數施展出來,只見空中那旗門已經漲至千百丈高下,籠罩百里方圓,眼看火焰如潮,九門齊發,往外狂噴。
南荒九煞益發不敢大意,正運全力緊緊下壓,知道此日成敗在次一舉,無論如何,好歹也要出了心中這惡氣要緊。
青籮兩人此時也覺得四周煞光威力太大,重逾山嶽,將四周團團圍住,兩人光幢之外,更有無數妖物狂噴煙光,一同夾攻上來。雖然不懼,但最外層的那道璀璨無比的星光已經泛起陣陣漣漪,無數顆銀星凝若實質,明滅變化,分明是已經全力發揮效用。
青籮心中一驚,正要將自身法寶寶光全力發揮威力,合力抵禦眼前大敵,突然只聽耳邊又傳來冷梅仙子的語音道:“兩位師侄勿荒,九煞雖然陣法厲害,但依然無法攻破你們兩人的幾件至寶所聯合而成的護身光幢,此時已經是他們全力一擊,無須管他,只是再過片刻,他們見無法破掉你們的幾件至寶,必然以身噬魔,招來諸天魔頭,發動諸天欲界、太虛幻境之術,將你們元靈神識困於此界中,只要你們心神略一失去主宰,他們就可趁虛而入,破了你們的護身法寶。”
“本來此時我可發動仙府的兩道禁法,破卻他們此陣,但由此一來,本門之劫,就改在日後,更為難當,而且嶽賢侄的道家三劫,已過其二,尚有最後一難未完,不如就趁此良機,故意在南荒九煞所佈下的諸天欲界中走上一回,以應劫術;不知道賢侄女意下如何?”
青籮想了一想;道:“一切聽師叔吩咐!”
冷梅仙子道:“那諸天欲界,本以虛為實,以無為有,法術微妙,不可思議,本是旁門登峰造極的法術,其中更有無形無相的天魔主持,專門攝人心志,亂人魂魄,而且只要一入其中,就忘本來。不特不知那是幻象,而且其中的一切生老病死,悲歡離合,與實境無異,一切經歷,都須你自身承受,於電光石火間,輪轉萬相,與邯鄲黃粱的夢境一般,似真似幻,倏然百變,全要靠自身心志,自行醒悟,方得脫困,外人就是有若大的法力,也難以幫忙。賢侄自幼生在仙宮福地,雖然自身功行深厚,但惟獨沒有經過人間的悲歡離合,所以反是你道心中最為薄弱之地,所以你不可不知,一切還需要小心應對,至於破法之竅訣,也是說難就難,說易就易,賢侄只需記住萬法止於空明,就自然可以脫困而出。”
冷梅仙子說完,頓了一頓,道:“羅師侄有天刑臺前的遭遇,所以此法反不能迷惑於你,你可小心主持護身寶光,請嶽賢侄醒來之時,自然是破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