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向他臉上又掃了幾下,再轉身跑掉了。
我心裡亂七八糟的,完全沒注意前面有人。等我注意到的時候,是整個人把他撲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起身向他道歉。
“沒事。拉我起來吧!”我愣住了,抬起頭,一雙邪靈般的眼睛在我面前,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洪大剛,沒想到,我是這樣認識你的。
第二十一章
雪化掉了,順著頭髮滴下來,棉襖在暖氣上烘著,冒出白色的水氣。從裡到外都溼了,屋子裡曬滿了衣服,換了乾爽地衣服,坐在窗臺上擦頭髮。
他們還在外邊玩,雪牆大都不存在了,美麗的雪碗現在成為了破蜂窩。這種回憶,一生只會有一次吧,一次,也就夠了。
女生們也陸續地回來,她們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本來就不大的屋子,東西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寧蘭和何永新分手了。別問她。”蘇紅在我耳邊輕聲說。
這個事實我早已知道,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命運是這樣安排,我們,是不是也無法改變呢?
寧蘭很平靜,就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收拾好床鋪,然後坐在床上套被罩和枕套。看到我在看她,衝我笑了笑,“有東西要縫麼?我順手。”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已來就好了。”
“幫我縫被子可以嗎?”白冰雪正在換衣服,“我要去洗個頭,全溼了,太難受。”
“好,放在這兒吧!”寧蘭靜靜的笑著,比起從前,她更加安穩沉靜了。
“謝謝。寧蘭你最好了。”白冰雪在寧蘭臉上親了一口,端著盆跑了。
寧蘭搖了搖頭,笑著把自己縫好的枕頭放下,又幫白冰雪縫被子。
明天才開始上課,今天並沒有說要上晚自習。可是我們都在宿舍裡待著無事可做,吃過晚飯,便跑到教室去了。
男生們也在,只是多了一個新人,洪大剛,看來,他已經和男生們混熟了。抱了大偉的吉它,嘴上叨著根菸,有一下沒一下的拔著。
“又要開演唱會?”白冰雪問大偉。
大偉倒是無所謂。“只要你們女生肯唱,我們就奉陪。”
“好啊!誰怕誰啊?”白冰雪少有主動,怕是,要引起某人的注意吧!我看向洪大剛,他根本就沒抬頭,在吉它上拔著一個又一個的單音。
寧蘭坐在我身邊:“雨柔,我想聽你唱歌,為我唱一首吧!”
大家都看向我,我自然是不能拒絕,放假的時候,沒少聽歌,也沒少去尋找回憶中的東西。
“OK,沒問題。”拒絕了大偉要遞給我的吉它,因為我不會彈這首歌。
我依然坐在窗邊的老位子上,輕輕哼唱:“如果一切靠緣份何必痴心愛著一個人最怕藕斷絲連難捨難分多少黎明又黃昏就算是不再流傷心淚還有魂縈夢牽夢的深夜那些欲走還留一忘情深都已無從悔恨早知道愛會這樣傷人情會如此難枕當初何必太認真早明白夢裡不能長久相思不如回頭如今何必怨離分除非是當作遊戲一場紅塵任它淒涼誰能斷了這情份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今生隨【。13019。】緣聚散無怨無悔有幾人”(姜育恆〈情難枕〉)唱哭的,不止是寧蘭一個人吧!
我這煽情的手段,可是和央視一位大媽說的,屢試屢靈,萬試萬靈。白冰雪,你還有什麼歌,能比得上我的這首嗎?
“再唱一遍好嗎?”寧蘭靠著我,我又唱了一遍。透到窗戶,秋暮楓居然連頭都沒抬,不知道在角落裡寫著什麼,皺著眉頭。
洪大剛操起吉它,輕輕彈了起來,用一種憂鬱的嗓聲,唱起了齊秦的〈我願意〉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默裡我無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