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爆發出刺目欲盲的強烈光芒,將他們擋開。
“你幹什麼!”伊爾德麗斯驚怒交集:“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他會害死我們!”
“全知全能的主……請原諒我現在看不到您的光輝……”米利亞擋在安東身後,似乎有了什麼明悟一般:“請原諒我的動搖,我的迷茫,但是此刻,我堅信我選擇的是正確之路,併為此揮動我的劍,哪怕日後我會因此而後悔……安東先生,我相信您是對的,無論我們身旁所立的是何人,他身負哪些罪孽,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並不應該為個人的好惡去更改心中的正義的天平。”米利亞用力揮動手中的長劍,劍風裡充滿了莊嚴,她的目光堅定,此刻就如同安東真正的弟子。
固執!愚蠢!面對米利亞這個聽風就是雨的小丫頭,伊爾德麗斯一時間竟然無可奈何。
四十七週圍的包圍網在逐漸縮緊。
他收回構裝炮,因為烈火飛彈除了製造徒勞無功的爆炸之外傷不了火焰君主分毫——而且隨著火焰君主越來越沒有耐心,到後來火彈飛進黑雲後幾乎就是無聲無息的被吸收了。僅僅是妨礙身體的靈活性而已。
“你逃不掉!是時候後悔你的選擇了!”火焰君主擁住了四十七,烈焰轉眼就燒燬了他的雙翼,雖然隨後又被他掙扎著從黑雲中掉落出來,不到兩秒身後就又張開比原先更大更加適宜飛行的翅膀,揮動的翅膀一瞬間連周圍的黑暗都驅散了,但是身上已經有揮之不去的火焰在燃燒——詭異的黑炎吸附著空中漂浮著的灰塵微粒,不是在施放熱量,而是好像無數水蛭般不斷的從四十七體內榨取,灰塵煙霧風暴般的圍著四十七旋轉,好像一隻扼住了他的大手,附著在他身上的灰燼不斷加厚,凝結成殼,讓他的身體笨拙起來,運動不靈。
“快點,別笨手笨腳的!”達古拉絲毫不留情的把一個因為劇烈的顛簸而動作稍微慢了一點的法師扔出操縱室,他手舞足蹈的飛上半空,剛剛脫離飛行器法術護罩的保護範圍嚎叫聲就大了好幾倍,法師袍被暴風吹的瘋狂舞動了片刻就燃燒起來,連帶著法師一起變成了火人兒。
“你們最好蒐集到足夠多的樣本!”達古拉絲為自己無暇仔細欣賞這種美麗的景色而氣惱萬分:“儘快分析資料!你們知道面對面觀察一個這種級別的大魔鬼是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嗎?!你在幹什麼?!別管那張熔化的桌子了!”
紅袍女法師並沒有參加到這場混亂的觀摩會里。她在如同巨浪中的小船一樣顛簸不止的飛行器上穩穩的站著,看到那個構裝體漸漸似乎有了力不從心的傾向時,清澈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安東先生!你封閉不了這個深淵通道!更不可能把火焰君主驅逐回地獄!”既然一時間難以用武力阻止,伊爾德麗斯轉為試圖說服:“這遠遠超出了你我的能力!你這樣做除了觸怒他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安東沒有理她,他現在已經無暇搭理任何人,為了不愧於自己信奉的真理,這將是騎士輝煌的最後一戰。
周圍的煙雲似乎意識到這群無足輕重的螻蟻可能造成的一點麻煩,開始翻卷著壓擠過來。
“我以忠誠為引,靈魂為祭……”安東的聲音從喃喃自語變得逐漸洪亮,最後已經幾乎是以全部生命在吶喊:“……地獄深處的邪魔,你的黑火傷不了我!以正義和善良之名,你終將跌落回無盡的深淵!”
筆直的光柱沖天升起——彷彿開啟了天國之門。
一次次被飛舞的四十七打散雙手卻又一次次凝聚恢復的火焰君主第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別處,他已經不僅僅是怒不可遏。
無數灰燼聚集而成的雲層猛的一沉,把高高在上看熱鬧的阿古斯浮空機械也拉下來不少。安東身上的光輝也被鉛雲壓得一暗,老聖武士嘴角滲出血來,隨即蒸發——但他仍然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