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究竟要作什麼妖。
他低眸看著近在眼前神色淡定的女子,唇角微勾,俯身在她耳邊停下,嗓音比平時說話更為放得低沉、低聲呢喃的氣音在靜謐的環境中,多了幾分曖昧繾綣。
「姐姐是怕我會對你做些什麼,還是怕會喜歡上我。」
話音剛落,他側眸看到那白皙淨素的小臉上,眼睛睜得渾圓,茶色瞳孔裡閃過一抹驚措。
沒等對方把他推開,他噙著一抹笑拿開了撐在喻清影身後的手。
喻清影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這著實讓她剛才驚慌了下。
取之而來的是滿臉無語狀。
她翻了個白眼,不屑說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
「會什麼?」顧覲行挑眉問她。
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句話,喻清影沒有說完整,並不是因為什麼心虛。僅是覺得「喜歡」這二字,根本不會用在她與顧覲行之間。
「你別胡說,我們倆再怎麼說也算是姐弟,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抱有那種想法。」
「可是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是麼?」
喻清影:「」算了,說不過。她就是再掙扎一下而已。
「家裡多個男人住,不好嗎。獨居危險,姐姐。」
喻清影知道他是在說那件事,獨居女孩被陌生人盯上而入室的那件慘案。當時看的時候,她確實是挺害怕的,但後來想想,她一個人在海臨市都已經獨居兩年了,不也還活得好好的。
「獨居也沒那麼危險,而且我長得安全,不怕。」
顧覲行看著眼前女孩挺著胸膛,下巴微抬,仰著小臉,說自己長得安全。不禁撲哧笑一聲。
她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長相的?
本來這次回來,一開始是打算循序漸進,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這樣怎麼也要懶在她家。但那則新聞,確實是前幾天發生的,還就在附近,並不算遠。
自己已經回來了,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獨居。
「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只要你是個女的,還有點小錢,壞人根本就不挑。深更半夜有人敲門、入室」
「姐姐真的不怕嗎?」
喻清影被對方的話說得心裡發毛,算了,她還是不掙紮了。不就是家裡多個人,自己還能怕顧覲行能吃了自己不成?
喻清影沒有再說什麼借錢給他租房子的話,而是繼續介紹家裡房子的佈局。
「這個是我的房間,如果你有事找我,記得敲門。還有這是我的畫室,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希望你能不要亂進去。因為我畫畫的時候,裡面東西會放得很亂,但都是有我自己的章法的。」
她開啟了一下畫室的門,讓顧覲行看了看。
畫室很大,應該之前是兩個房間,打通了一堵牆,直接改造成了一個大畫室。地上還有些沒收拾好的畫筆和顏料,而牆面上掛了一幅畫,色彩很鮮艷。畫室的牆壁上,也掛滿了許多的畫。
而旁邊的房間,是喻清影的臥室,自然沒開啟讓他看。
別人都是至少約法三章或是好幾頁的租客守則,可喻清影向來是個恣意,自由主義派的畫家。
她只提了一個要求。
「我只有一個要求,平時我在畫畫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在家裡儘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還有我作息時間很不穩定,如果吵到你的話,那你就……」
喻清影本下意識的想說,吵到你的話,不習慣就搬出去吧,但轉念一想那恐怖的入室兇殺案,撇了撇小嘴。
「吵到你的話,你就忍著吧。」
顧覲行點點頭,一一應允了她的要求。
等真正吃上飯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晚上的那頓。
因為某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