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沒見,他模樣倒是沒怎麼變,依舊是那最為引人驚嘆的相貌,只不過如今的他已經褪去年少時的青澀,而換上成年男人獨有的成熟,而愈發魅力。
可也不過五年而已,她記得自己與他的關係並未瓦解過。
在喻清影的記憶中,顧覲行是討厭自己的。
那一年,那個身著白襯衫,長相耀眼的美少年,給人第一感覺宛如乾淨溫柔的白衣少年。
卻用那張本以為是天使的臉,而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冷得滲人,話語間,都是滿滿的嘲諷。
那時第一次見面時,他站在一個俯視著她角度的樓梯上,眉宇間儘是不悅。
他說:「鄉下來的野丫頭,你是沒有家嗎?」
當時性子怯懦的她,面對著那個對她擺出極為嫌惡的美少年,也和當時母親突然送走自己時一樣,不敢多言。
只不過,她對母親的不敢過問,和對那位美少年的不敢反駁,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明明是那麼的討厭自己,也曾冷眼相待,欺負過自己,可今天,他又為何會心甘情願叫自己姐姐。
「你怎麼會在這裡?」喻清影問他,而手心莫名的發汗。
「剛畢業,不想回原城,隨便找了個城市。」
那倚在門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解釋,他忽而收斂了笑容,站直了身子,朝她走來。
而那個男人的距離每靠近一步,都讓喻清影的神經更緊繃一分。
他直直的朝著走來,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幾乎要撞上她時,男人腳下一個側步,落坐在剛才她坐過的沙發上,那人姿態慵懶而顯得從容隨意,那雙桃花眼像是不經意的掃過桌面
那整整齊齊的幾張一百塊外加一些零錢。
看到那疊整齊擺放在眼前的錢,男人眼裡閃過一抹複雜情緒,眼裡盈了些慍氣。
他拿起桌面上的錢,當著某女子此時表情僵掉的臉面前,細細的點了點那錢的數量。
「六百六十六?」
「姐姐平時都做這樣的事嗎?」
他口吻看似隨意,可那語氣中卻似乎還蘊藏著幾分慍氣。
喻清影此時尷尬到爆,只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遇到的是他。
「我我沒有。這是個誤會。我以為我喝醉了不小心撩的是個」
鴨。這個字她怎麼也無法當著這個人面前說出來。因為這也太奇怪了。
顧家很有錢,任誰想也想不到昔日貴公子顧少爺,他會去做這麼令人難以啟齒的職業。
是因為新鮮嗎?
喻清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可顧覲行的態度又讓她很琢磨不透,他剛才明明聽到自己問「那個鴨子怎麼會是你」這句話,可他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否認。
還有他手機裡的那些聯絡人,似乎都在說明,顧覲行好像真的是入了那一行。
可無論是怎麼樣,她並沒有很大興趣想要知道原因,她只想離他遠點。
「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要麻煩你的。」
我要是知道是你,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轉頭。這才是喻清影真正想說的。
「第一次?」
顧覲行突然問了一句,讓喻清影摸不著頭腦。但她想,他大概問的是叫特殊、服務這件事吧。
喻清影誠實的點點頭,卻又突然猛的搖頭。
「不是,我沒想過,我沒有這個愛好。不好這一口。昨晚純屬是一個誤會。」
喻清影實誠點頭的同時,年輕男人眼眸裡的陰霾一掃而空。似乎很滿意她這個回答,可他卻又問。「那這六百六十六塊錢是要?」
「咳咳那個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