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以前在一旁看女生們撕逼,看得津津有味的男同學們,此時對喻清影的態度,熱情得判若兩人。
不過喻清影並沒怎麼搭理他們,只是他們熱情問候時,會禮貌的點頭回應。
而這時有個女同學,再次見到喻清影時開始,神色便一直不自然,心裡躊躇了許久,終於還是說了出口。
「清影,沒想到今年你會來。我們挺意外的。我」
喻清影聞聲望了過去,是側對面一個神情扭捏的女同學。女同學握著的雙手不安的捏著,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喻清影對她有一點印象,那個女生是班上成績很好的女學生,每每見她時都是埋頭苦讀,平時說話聲音很小,性格較為內向的一個女同學。
人與人之間的敵意是感覺得出來的,這個女同學並無對她懷有像王莉那樣的嫉妒與恨意。反倒更像是
歉疚?
如今的喻清影是人若犯我,我必奉還。同理,人若待見她,她必以禮回之。
「怎麼了?」喻清影語氣溫和問她。
人的性子,其實極少會像喻清影那般變化大,且不過喻清影當時也是寄人籬下,性子更是收斂得很。如今也不過是完全釋放了天性。
但性子內向的同學,今日依然。
那名女同學聲音依舊是小小的,但大概是心中多年歉疚已久的話,終於在今日尋得了機會。她神色認真而滿懷慚愧歉疚的說著:
「上學的時候,對不起。我那時候我該站出來的,我當時明明知道她們說的話,她們的行為,都是錯的,可是我」
「我還是沒敢站出來,站在你這邊,哪怕是一句「你們這樣對待同學太過分了」,我都不曾敢開口駁擊她們。對不起清影。」
明明周圍是一片熱鬧,可此時這桌人明明這麼坐了那麼多人,卻在這時一片鴉雀無聲。
氣氛安靜到極致,有些暗暗的沉重。
那位怯懦女同學不安的心緒更加心亂如絲。見對方遲遲無聲,心中的恐慌與不安更是多了幾分。
好一會兒,她聽到一聲裊裊淺淺,夾著春風般細潤溫柔的笑聲。
「謝謝你!敏兒。」
被喚敏兒的女同學愕然抬眸,瞪大了眸子,似乎是不敢相信竟還會有人記得她的名字。
她這麼平凡又不起眼的一個人,就連每年參加的同學聚會,也沒人這麼清晰的提及過她的名字,頂多是難得注意到她時,喚叫她同學。
陳敏兒怔怔的看著側對面此時正語笑嫣然的漂亮人兒,看到對方那雙含笑的美眸,彎起的櫻唇,聽見她娓娓的聲音。
「我不能收下你的道歉,你從沒有對不起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站與不站出來的權利。而且」
說到這兒,江南女子眉稍的笑意更舒展了些。「而且,我很開心。謝謝你沒有與她們一樣。」
說到這裡,意思已挑明。那位內向的女同學怔愣過後,靦腆的小聲說了句:「你真好。」
而後嘴角一直掛著笑意。
這一個遲來的小小插曲,讓桌上許多同學卻也反思沉默了良久,許是想起往日時,自己也曾參與過那些對於一個無辜女孩來說,過分的事,頃刻間,慚愧與歉意飽湧心腔。
在那短短的時間裡,在場眾人,除了那幾個去了衛生間還沒回來的女同學,其餘人皆對這位曾日冷眼旁觀的女同學,態度完全轉變,而更因為心中懷有歉疚,對她更是熱情溫和。
那去了不在場的三人,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情勢皆都變了。
而回來後,那三人眉來眼去的使眼色,突然咳聲,開始了在衛生間時商量談論的不安好心。
那狗尾巴小跟班先是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