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懶得敷衍你,連個正經的藉口都不願意找了。你個沒腦子的倒好,巴巴的湊上去讓人家刮,自己肚子裡有幾兩油,不清楚呀?”
雲樂媽一臉無辜,顯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幫自己爹媽還幫出不對了?
弟媳婦這副模樣,讓她渾身的怒氣都不知道衝誰發,太無力了,真沒救了!
她掃了一眼埋頭苦幹,一聲不吭的侄女,頓時有了想法。大號廢了,用小號吧!這孩子是個有主意的!
“妮兒,你也不小了,以後你家裡就別讓你媽做主了,有啥事你們姐弟商量著來,拿不上定主意的就來問我和你大伯。
再讓你媽這麼下去,以後你姐弟倆估計又得餓著。瞧瞧你家的老房子,都破成啥樣了,不存錢蓋房,卻去接濟別人!
你那幾個舅舅,大瓦房住著,小生意做著,三天兩頭的吃肉,那都是黑心爛肺的玩意。以後離她們遠點。”
雲菊看了一眼她娘,點頭應下。她早就不想搭理那邊的人了,那不是親戚,是一群吸血的螞蝗。就她這個沒心眼的娘看不清。
……
雲樂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外,緊握的拳戚拳頭上青筋暴起。雲野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他。
雲樂的日子本來就過得異常艱難,眼看著有那麼一點起色,可又攤上這麼一個糊塗的娘和涼薄自私的舅舅。
這豬隊友永遠比神對手能拖後腿!
她娘明知道雲樂正在為明年要上大學積攢學費,可抵不過他舅舅三兩句好話就把家底給掏出去。
可每一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可他娘就跟瘋魔了一樣,一旦遇到舅舅和姥姥姥爺家的事兒,他這個所謂最疼愛的兒子也得靠邊站。
他以前很不理解,也曾問過她娘為什麼他娘當時怎麼說的:孃舅親,骨肉親,打折骨頭連著筋。
以前他們覺得有啥不對,可隨著年齡的增長,看著雲峰雲野他們怎麼對待白英和白芨的。
他才意識到,原來舅舅和舅舅也是不一樣。
“不能再讓你娘當家了,你姐管錢都比你娘強。你現在也可以自己存私房錢了。別一股腦的都給你娘。”
“我本來就沒多少錢。本來就沒多少錢,就那麼一點,還放在白英手上還沒結算。”
這半年,他週末就去白英鋪子裡打零工,白英按小時給他算籌薪,他一次都沒支取過,兩人說好了過年一起結算。
這次白英過來,已經告知他要兩事一起解決。本來他要翻身把歌唱了。他娘卻去一腳把他踹回了原地。
屋裡的嘮嗑還在繼續,雲樂卻不想進去。他沉默的立在門外,直到白英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