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灣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把村子前後都看一遍,大致的地形周軒都足以記在心裡。 也對接下來的工作有了大致的方向。
再次回到院中,莫廣白已經在堂屋等著他們,大家臉色都不是多好:“糧食都已經收上來了,等天氣不錯的時候再拿出來曬曬,不過最近恐怕是不能了。”
剛才還說說笑笑的,這會咋就一個個板著臉呢,這是發生啥事了?
老太太沖著陸英遺憾的說道:“本來還想留你們多玩兩天呢,可這要變天了,恐怕是不能如願,你們有車子還是先回去吧。”
雲杉瞧著閨女一臉懵,把她拉過來坐下:\"剛才村長過來借打穀機。明天要全村人搶收呢。這各家各戶的石板子都返潮的厲害。
今兒個你小爺瞧了好幾個老寒腿的病人,個個都言之鑿鑿的說最近會有一場雨。那老寒腿簡直就是準得不能在準的天氣預報了。
周軒都這方面真的不怎麼了解:“病情還能預測天氣預報?”
“那是自然,老寒腿在農村被 叫氣象腿,在空氣溼度溫度變化大的情況下都會復發,這樣的病往往沿海,沿江,沿湖住的人患病的機率最高。可不就就跟環境相關。你們辦完事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泥路難行,耽誤了正經事。”別人不主動請求,莫廣白絲毫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
中醫即有的“道不經傳,醫不上門”得規矩,陸英聽白英提起過。他看看好友,想開口請莫大夫幫他瞧瞧,但是終歸還是忍住了。再好的朋友關係,也忌諱越俎代庖之舉,他還沒那麼不知好歹。
倒是周軒似乎想開了,主動開口道:“莫大夫,能不能請你看看我的病情?”
莫廣白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凳子,道:“過來,坐!不用緊張。咱們隨便聊聊,你不想說的,可以不開口,我說你聽也行。”
莫廣白的手指,骨節分明,乾燥而溫暖。一搭上週軒微涼的胳膊上,瞬間就能讓人安定心神。這好像是老大夫身上特有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總能讓病人不知不覺的放鬆下來。
“入睡不容易吧,是不是有點動靜就難以入睡?睡得淺卻多夢。思想特別活躍,想法多但是心裡卻煩躁不安。便秘,口苦,沒胃口。最近是不是有輕度的耳鳴,視力也開始模糊?”
“對對對,就是這樣!”周軒此刻恨不得化身小迷弟。看著莫廣白的眼裡滿是小星星。
莫廣白接著道:“你出生的時候,父母是不是歲數不小了,而且你不算足月而生,小時候也是多病之身?小時候遺尿頻繁,二八年華又頻頻夢遺.......”
“咳咳咳,莫大夫,你不用說的那麼詳細,只管告訴我怎麼治就行,我相信你!”周軒臉色爆紅,他已經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臉色了,一個不注意就成了大型社死,公開處刑的局面了
以後誰要是再跟他說中醫沒有用,就是安慰劑,他當場給他兩嘴巴子。這他媽的把他小時候遺尿,青春期夢遺的事蹟都翻出來了。他總不能硬著頭皮自欺欺人的控告人家說得不對吧?
莫廣白收回 了手指,沉默不語!
周軒的心卻被高高的提起,這俗話說得好:“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他是不是病入膏肓,沒得救了?
“周先生是否常年食生冷?”莫廣白問了一個看似不大想幹的問題。
“我自幼長於國外,飲食偏於西式。”
“這次回來是短暫停留,還是定居下來?”
“暫時不確定!”周軒被問的一頭霧水,這問題怎麼越扯越遠?如果不會治療就直說唄!
莫廣白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問起白英的意見:“妮兒,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說看!”
“周先生日後的飲食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