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體弱,腎精不足。如今又選擇了設計這門工作,加班加點熬夜,勞累過度,思慮過多。如果再飲食不節,三餐無規律。呵呵。各種buff疊滿呀,難怪黑眼圈這麼嚴重,幾天沒睡了?”
白英此話一出,周軒頓住扶著眼鏡的手,好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還是頭一次有人,只打一個照面就把他的身體狀況說的七七八八。他忍不住轉頭去看陸英,很懷疑是不是他提前透露給對方的?
作為多年的死黨,陸英顯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別看我咱倆不是一塊進來的嗎?我就是想跟他說也沒機會呀!早就告訴你了,不要小瞧民間的醫生。這回算見識到了吧?”
這話他信,對方確實沒必要這麼做,就多了一些小心翼翼:\"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看出來的呀,陸英沒告訴你,我也在學醫嗎?我也是看出他的病症才認識他呀!”
周軒就看見陸英點頭稱是:“我上次來這,突發惡疾,也是她提前看出來的,我當時並未當回事,後來很是吃了一番苦頭。你這面診的本事有精進了不少。那他的問題能不能幫忙看看?”
“不能呀,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有這本事。就不會還沒出師。”
你都一眼看出了症狀所在,怎麼可能不會治呢?
瞧著周軒的神態,白英知道他怎麼想的。看在陸英這個合夥人的份上,還是把話說開了好:\"我爺說了,我這段時間填鴨式學了不少東西,都沒有融會貫通 。需得三五年的領悟和實踐,才能進一步的學習開方,急丼功利只會害人害己。我這半吊子的水準幹開藥,你敢吃嗎”?
周軒同白英接觸的比較少,一時半會兒也判斷不出她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陸英。
陸英找他解釋道:“她沒必要騙你,她還未出師,一會我們去見見她師父吧。”
白英卻阻止道:“他正忙著搶收呢,先等等也不急。一路看來都沒休息過吧。要不要先閉目養養神?”
周軒苦笑一聲:“我倒是想,可閉著眼睛就是睡不著。不瞞你說,我這段時間能夠入睡全靠陸英帶回去的那些艾條撐著。由於用得太快了,半個月錢都沒貨了。這幾天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所以就和他一塊過來了。”
陸英忍不住打趣她:“剛才還說不會治,這會怎麼又有辦法讓他睡著,還說你沒藏著掖著?”
白英卻笑了起來:“急治標,緩治本。讓你先睡一會兒只不過是治標而已,這有什麼難的。你那竹椅上躺著,我幫你扎幾針,至少能休息幾個小時。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得對症服藥。能休息好了,我爺也該回來了。
你這問題 一時半會要不了命,但是我們農人耽誤了搶收是真的會要命的。”
周軒從小就是在蜜罐子泡大的孩子,長這麼大就沒吃過什麼苦,尤其是在別人還在為吃一口飽飯而掙扎的時候,他家早幾代人就在海外開拓不曉得商業帝國。他的認知里根本無法理解晚割一會穀子就能和吃不上飯扯上什麼關係?
家裡人這次能如此爽快的讓他跟陸英出來走走,漲長見識,多接接地氣。,這一路走來他確實深受震撼,一次次顛覆他三觀。他在象牙塔裡待得太久了,他所謂的迷茫和痛苦看起來好似無病呻吟。可現實與理想中的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強烈的衝擊感,導致本來就容易多思多慮的他更加焦慮的睡不好了。
可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急需一場睡眠來恢復體力。
周軒沒有說話,卻用實際行動來表述自己的態度,若是平時這麼堅硬的竹床,這麼雜亂的環境下,他是怎麼都無入睡的。
可在白英在他腦袋上下針之後,他傢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麼快?”說是一秒入睡也不為過吧!陸英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