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人來的出乎意料的快,孫立德和夏秋月原本尷尬不安的心,在看到挺拔如松的莫廣白和笑意顏顏莫菖蒲, 終於微微的放下了心。
莫常青和孫靜怡熟門熟路的上前打招呼,並把兩方老人做了個介紹。
短暫的交流之後,在孫立德的眼裡,莫廣白,話不多,但是分寸極好,進退有度。絲毫沒有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地方。這簡直不像一個長期在農村待著沒見識的老農民。
就是陪同過來莫菖蒲,話語也不多,但是臉上始終笑著,不顯擺,不冷場。再看那個一起來的小姑娘,白白淨淨的,說話有理有度,不張望怯弱。絲毫不比城裡那些教育良好的孩子差。
再看看對方上門準備的禮物,幾箱某茅,幾條黃金葉,還有一個大大的未開盒子。
孫立德忍不住在心裡把親家的地位提了提,看來閨女沒有騙他,對方確實帶著誠意來的。夏秋月更是直接拉過閨女,上上下打量著,看著人比走的時候氣色還好了幾分,似乎還胖了一點, 身上也是嶄新的衣服。
看樣子這幾天沒受什麼嘛委屈,這個老母親提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蘇靜怡一進門就滿屋子找閨女,瞧著人不在 忍不住問道:“媽,白薇呢?”
“你三弟帶她出去玩了!一會就回來了,放心吧!”
這一落坐,莫廣白就快人快語,直入主題:“兩位親家,我們今天過來是替常青陪不是,這孩子母親早逝,是我沒教好他,讓你家閨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當年他母親過世的時候,我們父子有些矛盾,他一氣之下離家這麼多年,連個口信都沒。
當時家母體弱,長兄受傷,我也除了託人打聽,確實沒法子四處去找他。好在如今他自己願意回來了。
闖出這麼大的禍事,我亦慚愧,可事已至此,唯有彌補過錯,才能讓我們做父母的心裡好受一點。
來之前,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重新補辦這個婚禮,別的閨女有的,咱們孩子也不能少,就是這裡的風俗和規矩我們不太熟悉,還請親家出出主意。”
夏秋月和孫立德對望一眼,這是不是太直接了?
還是孫靜怡瞭解自己的父母:“爸,媽,我公公以前是軍人,退下來之後就在村裡當大夫,是個爽快的人。”
難怪做事這麼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
孫立德笑道:“莫老弟,這都看孩子的意願.......”
………
屋子裡聊得火熱,白英在那兒自顧自的聽了一會就坐不住了。和孫靜怡打聲招呼後,就自己出了門,準備在這四周透透氣。
她坐車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散,在寬闊的 地方多待一會,總會好受一些。
白英沿著大院主路兩側的梧桐樹,慢慢走著,裹緊身上的棉襖,搓搓手,跺跺腳,人精神多了。
乾冷的西北風雖然吹在臉上生疼,卻讓腦子格外清醒舒服。她長長的吐了口濁氣,等腦子不怎麼暈乎了就準備走回去,這西北的方的冬季風沙大,吹久了滿頭滿臉都是灰塵,光禿禿的樹幹,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
第一次上門做客,就亂跑確實不妥。所以她也就只是在這個院子附近幾十米的地方轉轉。對院子裡的動靜還是能聽得到。
就在她轉身離開之際,瞥到不遠處一棵大樹下,兩個男孩子和小姑娘在玩鬧。
準確來說,是兩個大男孩在欺負人家小姑娘!
白英原本不想過問的,也許那是人家兄妹打架。她個外人多管什麼閒事?
可其中一個孩子說的話成功的引起她的注意。
“莫白薇,你個賠錢貨,滾回自己的家裡去,天天在我奶奶家白吃白喝的,跟你那個倒插門的爹一樣讓人討厭。爺爺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