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拉著白英走到小兒子的門口,正準備進去,抬眼瞧見孫子莫南星,從右邊衚衕裡拐了出來。
“奶,你怎麼來了?”
“過來找你大伯,這不年不節的,你咋回來了?”孫子平時忙得很,不是特意請假或者年節的時候,他那個師傅是不會放人的。
“這不是快要割穀子了嗎?我提前跟他請了假!”莫南星心撓了撓頭髮隨便扯了個理由。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把妮兒帶進去找你大伯吧,我還是忙著呢,就不進去了,你等會兒把手頭上的活放一放過來給我搭把手。”
“那中,你老放心好了,我一定幫你看好她。”
看著老太太走遠,白英擠了擠眼睛:“南星叔你就算要回來割穀子,也用不著把行李都帶回來吧?”
莫南星苦笑出聲:“你這個丫頭眼睛那麼厲做什麼?我呀,不幹了,想回來歇歇一段時間。這村裡裡不是要招人嗎?怎麼著小白英,給你叔留個位唄。”
“留位也是沒問題呀,可你能不能先幫回答我一個問題?”
“啥問題呀?這麼神神秘秘?”
“南星叔,你見過太爺爺和小爺他們的行醫資格證嗎?”
“你問這個幹嘛?我當然見過,這都在我爹在壓箱底裡藏著呢。
你太爺爺那個行醫證好像是建國前什麼工會給他辦的行醫資格證。
我爹的中醫證好像在部隊裡就發有,在咱們縣裡註冊了一個赤腳醫生證。我小時候可偷偷瞧過了。咋的,怕他們無證行醫呀?誰要是拿這個行頭來說事兒?”
“沒有,我只是聽見有人說起這個東西,一時好奇嘛。”
“你小爺的事你不用擔心,只是大伯好像沒有專門的藥師證,中醫一向醫藥不分家。
大伯沒有學習看診的本領,但是目前國家好像沒有專門給中醫製藥的人頒發證書,這工作要不以前大夫本身都做了,要不就是藥材商的事,分工沒那麼明細,大伯這也沒法考。以後說不定能考。不過他也從沒有給人單獨就診過,你不用擔心。
在這鄉下大夥要的是你看病的效果,誰會在乎那幾張紙兒啊。”“南星叔,你就讓我見見唄,等以後我也會考個行醫資格證,光明正大的行醫。”白英臉都不要了,直接朝莫南星撒嬌。
莫南星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嫌棄的說:“行行行,你先收起這一套,這個美女撒嬌不適合你,你錘我兩拳才比較真實吧。不就是個證嗎?你先去打針,一會我找給你看看。
不過說真的,你真要以後走這條路呀?”
“對呀,咋了?”
“丫頭,路不好走呀,你可要做好吃大苦的準備。這一行餓不死,也發不了財。能發財的多數都是把良心都餵狗了。
你看咱們家從太爺爺往上都行醫,到現在近百年的時間應該有吧。可你瞧瞧咱們家,也就剛剛吃飽。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這是受啥刺激了?我想的很清楚,我以後又不是隻做大夫。 大夫不賺錢,我從別的門道賺到錢不就行了。”
莫南星朝白英豎起大拇指:“你牛!你先去找大伯辦事吧,我一會來找你。”
莫廣白家的房子類似四合院,坐北朝南,大門旁邊蓋著兩間門房。一般人家都習慣在門房裡放入常用的農具,或者騰出一間作為牛棚和柴房,總之地方不大,一屋多用在村裡是相當常見的事。而莫廣白則在門房裡放幾張簡易的行軍床,作為病患的休息處。
西屋才是原本想用作診室和藥房的地方,不過大多數人都喜歡在敞亮的堂屋和院子裡看病,久而久之,西屋就淪落為單純的藥房。
這次一下子來這麼多人,院子和門房都擱不下,西屋的功能又被啟動起來了,三個房間只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