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出了兩條很深的傷疤,那是他在一次登山過程中跑太快了,腳底打滑掉下山去,所幸掛在了樹上,不然重傷是跑不了的,但是也因此容貌盡毀,也用了很多藥物,不過張景不太在乎這些,也就沒去根治。他知道,師父是有辦法的,可是對於這種無所謂的事,他不想去麻煩師父,也不行讓師父知道,自己三年了其實還沒離開青山宗。
這年八月十六,張景真正離開,他執意要等這麼久其實也是有點疑惑,為什麼自己喝青山宗諸多人的因果線變得淡入極致卻又深刻無比,甚至那些斷掉的因果線也被重連起來,太不正常了這一切。
青山宗地界有幾個下屬門派,原本是平起平坐,可現在青山宗升為宗門,便是壓了他們一大頭,可在青山宗沒有正式擁有一名化神前,誰都不會把這宗字放在眼裡。
落花派,白雲山,流水派,此三派和以前的青山宗共稱四大派,其內美景無數,特別是流水派內的春秋泉,被稱為,一眼看盡身前身後事,具有無窮偉力,這也是流水派的立足之處,靠著這個泉水,收穫了許多資源。其實僅僅憑藉著一個小小的流水派是守不住這條無窮妙用的春秋泉的,當時文峰山和牧靈宗都嘗試派人奪取此泉,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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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泉水太過於巨大,牧靈宗派來的三條蛟都吞取不完,反而還因為吞取此水全數死亡,此水可觀可看不可碰。文峰山也收取失敗後,便看向當時的流水派大長老,當時此人實在膽小怕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拳頭是守不住的,於是便提出了流水派替二宗謀利之法
一來是流水宗大長老像是可用之人且也有元嬰高階修為,二來是春秋泉實在是不可移動,三來是以此牟利之法也符合二宗心裡所想,從那之後,流水派便幹起了給二宗收租的營生,名為流水派收取的鉅額利益,實則十不存一。
張景此次前往的,就是被稱為東南第一泉的春秋泉。不再年輕的少年上路了,他跟著地圖走,但是時常會忘記東南西北,走了很遠開啟乾坤袋才發現,師父將一切都給他準備好了,無比多的靈石,數目龐大到甚至足夠修至元嬰,許多酒水肉食,詳略至極的各地地圖,以及無數封各宗門派的引薦信,還有一條有些破損的項鍊,上面寫著遙字。
張景眼眶有些溼潤,他很想師父,但是,他更想辦完自己的事後回去陪著師父,張景又恢復了少年心境,只不過,經歷了喧鬧,也確難重歸平靜。
他拿著地圖,捏著羅盤,嘴裡哼著小調,渴了就喝,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他執著地做著自己的事,趕路不停。他沒有走的很快,相反,他走的很慢很慢。
走到樹林,他會爬到樹上,靜靜的看完一整場日出和日落,行至草原,便一頭扎進草裡,連連打滾,自己哈哈大笑,走到山上,他會自己與自己較勁,一遍又一遍的上山下山,或快或慢,或走或跑,然後坐在懸崖邊,閉上雙眼,聆聽著微風吻向耳邊的聲音眼神無懼望向山頂,有趣的是,一次雷電轟鳴,振聾發聵,張景有些小心的引了一道因果線,想試試被被雷劈是什麼滋味,雙眼有神,一頭長髮術樹立起來,他更開心了。
遇到奔騰的河流便嘗試潛底結果差點一命嗚呼,遇到沉睡的靈獸,他躡手躡腳的去看結果差點被一巴掌拍死,遇到一堆強盜肆意劫掠便施展手段,結果靈氣執行不暢直得救人之後落荒而逃,差點被凡人砍死。這一切,荒謬又有趣,有趣至極。
他忘記了他是個修士了,忘的徹徹底底。
不知不覺間,又是五年時間,張景已經三十歲了,修為還是築基初期,一如宗門大比時的境界,修因果道,可以與天地自然結成因果,相助修行,不過以張景的修為實在是難以做成。
終於在這天,他走到了流水派。張景蹲在一條小溪邊,靜靜地看著魚兒在水裡暢遊。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