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直至此時,眾長老才發覺,這三派並不是如腳下的螞蟻般,可以隨意捏死。可是他們還是不甚在意,認為他們始終翻不了天。
也是,一個擁有數十位元嬰強者的大宗門,又怎麼會受制於周圍的三個小門小派,無稽之談嘛。
這次對於三派的清算,雖結果是有些灰頭土臉,雖然知曉引動時光長河以利己是件可行的事,可三派就如跗骨之蛆般清除不掉,實在令人頭疼。
按照青山宗的規矩,此次宗主指揮失當,致使青山宗造成損失,下一次關於這件事的指揮之權,將會往下順延。
大長老正處於閉關之中,於是,進攻三派的指揮大權就到了二長老白雲邊那裡。
三長老長卿一臉不忿的看著白雲邊,撇了撇嘴,對這個老傢伙很沒有好感。
白雲邊清了清嗓子,得意的對這個老對頭說道:“長卿啊,你怎麼就能敗於那誰,哦對,惠子,一個小輩手中啊。這樣子,你再去一趟流水派,把惠子的頭顱砍下,你覺得怎麼樣啊。”
長卿撇了撇嘴,他正有此意。“可是,只此我一人嗎?”長卿疑惑道。
白雲邊點了點頭,同時又開始了下一次安排。
雖然這樣安排是包含私心,但也有可取之處,長卿實力不俗,正好去流水派探清虛實,然後先攻其餘兩派,其餘兩派聽聞必然趕回,形成包夾。
上次進攻兩派時,並未發現門派內的其餘弟子,二長老已經想通其中關節,不過是隱匿在時光長河中罷了,他自有手段讓他們顯出身形。
不過他內心也對那個叫惠子的傢伙深深忌憚,如果只是六個元嬰強者的合圍,以長卿那老傢伙的實力,自是遊刃有餘,可到最後卻受了如此重傷。
最後,二長老做出了他的安排。
“宗主,青山宗就勞您和少宗主坐鎮了。”
“長思,長愧,無情,無義,無缺,燕魚,河東等十五位元嬰長老,隨老夫走,我們一個一個拜訪他們三派。”
這將是青山宗歷史以來,最重視的一場爭鬥。
在碾壓性的實力面前,計策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十數位元嬰強者立於青山之巔,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他們自身的氣勢。他們每個人,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長卿一言不發,直逼流水派,他知道,只有自己這裡才是最兇險的。只是他不明白,一向老謀深算的魏宗主,為何會看不透他自身計策的漏洞。
去每個門派前的安排,看似是每處都超過對方實力許多,可一旦被對方用計策,就會出現一方被合圍的下場。
而如今白雲邊的安排,看似粗鄙不堪,實則玄機重重。
若是流水派空空如也,那就說明精銳盡在其餘兩派,以他帶的那些元嬰強者的實力,剿滅不過在須臾之間,他長卿在此次事件,就相當於一份力也沒出了。
若是流水派滿是精銳,這就需要他拼命拖住他們了,一傷未好一傷又出,有一定可能會對他的修為造成一些影響。
若是三派的元嬰強者各在本派,那反倒是最輕鬆的一件事了。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中,好像倒黴的一定是他長卿。此事一過,怕是二長老的權勢將會邁上一個全新的臺階了。
此時,長卿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三長老等等我們。”
“哦,原來是,少宗主與周長老。”這位周長老來歷神秘,修為高深,更是對他有救命之恩,長卿沒有怠慢,抱拳一拜。
“不知二位前來何事?”
張景搖了搖頭笑道:“我二人並無甚事,只是覺得只由三長老您一人前往對敵似有不妥,不如我們同行如何?”
長卿抱拳道:“多謝少宗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