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人手持木棍,騎著一頭全身裹著金光的靈豬,頭頂似盤旋著一頭小龍。大搖大擺的站到山門前。
“本大爺!回來了!師姐呢?我一會兒去看看。”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張景快步走到那座自己呆了三年的茅草屋。
奇怪的是,草屋居然比他在的時候還要穩固,其內也很是整潔。
絲毫不像是三年沒人住過的樣子,正當他打算拉開簾子走進屋內時,卻聽到了一陣無比熟悉的聲音。
“張兄,好久不見。”眼前之人,正是闊別數十載的周尚閒。
“好久不見!”周尚閒跳起來,二人緊緊相擁。
歲月並沒有在這個傳奇少年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他的眉眼如劍,身姿挺拔,修為內斂,深不可測。
“莫急,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我,可是現在可不是說的時候哦。”周尚閒指了指翹首以待的眾長老們。
為首的魏見賢並不介意,顯示出了一個宗門之主應有的風度,他擺擺手笑道:“不影響你們二人敘舊,周長老,繼續繼續。”
眾長老一陣鬨笑。
這一幕若是不知情的看來,就好似一個家族的老人們,來接歸鄉的遊子。
“你們續完舊,我可就要說了啊。”魏見賢笑道。
如今的周尚閒已經是青山宗的長老,他輕輕對著張景說:“這位是魏宗主。”
張景拱手而拜,朗聲道:“小子張景拜見宗主。”
“你上前來。”
張景往前走了幾步。
一條白綾自天上始,滑落到張景身上,眨眼間就變成了一身合體的衣服。
“此為錦衣,受天之白,承地之黃。”
魏見賢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劍身與劍柄齊長,最深處顯現著深邃的紫。
“此劍名為思齊,乃是我青山宗一位老人的畢生之作。”
長劍像是有靈性般迅速別至張景腰間。
“當初我繼任之時,吾師傳我一衣一劍,今我為你做一衣,賜一劍,你滿意否。”
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張景還是很識趣的恭敬行禮。
“謝宗主賜寶。”
魏見賢揮了揮手示意噤聲。他開口說道:“那好,今日我就正式宣佈,張景,為我青山宗少宗主。”
全程只有張景一個人意外,他一開始就感覺到有很多強大的氣息聚集在宗門中,可是他沒想到那是來接他的。
如今一回來,他就成了少宗主了?
雖然青山宗是幾宗中最弱的一個,可也是有宗門二字的稱呼。
這個少宗主頭銜,不可謂不重。
不過機敏如張景,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節所在,能讓他當上少宗主,想必就是徐師的安排。
魏見賢繼續說道:“傳告各宗,六個月以後,是我宗門的少宗主大典。”
“那就,散了吧。”
“諾。”長老們一致應和。
話說這個典禮啊,可算的上是一個細緻活。
宗主該用什麼等級的規格,少宗主該用什麼,門派長老該用什麼,都是有數的。
並非這些修士刻意要如此鋪排,這一切的根據,都是禮法。
人無法不立,國無法不寧,家無法不安。此三者,概括了法之重要。
依宗門禮法,少宗主冊立,當八宗皆派使者到來,聊表敬意,青山宗附近的門派,更是需要上宗上敬。
“能不能不要這麼麻煩,我覺得這些是沒必要的。”張景對著宗主吐槽道。
自那天之後,他就被魏見賢拉走,向他講述宗門中的許多事物。
距今已經過去好幾時辰了,他聽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