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剛破曉,雄雞報鳴。
“嗯!今天天氣真不錯。”張景抻了個懶腰,這些時日他在城內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活的像是個太上皇般。
他時常在想,這個破城有什麼好守的,林金至於那麼重視嘛?真不明白。
正當張景又躺下迷糊時,魏武宣走了過來。
“魏大哥,早呀!”
“嗯,早!”
這些時日他與魏武宣交流很是融洽,二人的關係也往前進了一步。
張景疑惑問道:“魏大哥,你說那林金讓我來守這個城池,這個城到底有啥好守的?”
魏武宣回道:“通道。昔日皇帝與父親在時,海內俱屬一體,四下無事,鳴剛城門三面,一面對應皇城的永定門,另一面直通北荒,還有一面,可至符嘉。”
每座堅城上都有大型防禦陣法,普通修士很難利用法器飛行跨越城門,即使是化神修士也會被偵測到行蹤。
“我想,還有一個因素。”
“什麼?”張景問道。
“昔日,皇帝曾親臨鳴剛,在這裡留下了一份傳承,沒人知道傳承是何物。你是最後與皇帝接觸的人,也許他認為你可以找到這個傳承。”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守城,鳴剛存,符嘉安,若是兩方開戰,同仁與鳴剛必定成為第一戰場。”
張景無奈的笑了笑,他深知開戰是早晚的事,且就在這十數年間,他知道林金不是一個敢於等待的人,當然,王白宗也不是。
“走吧,今日初八,我們去人舍看看。”魏武宣說道。
“好!”
一到初八,這城裡的人就多了起來,平時見得盡是些精怪,這些精怪大多醜陋無比,讓張景都不想擴散神識。
二人都壓低了自己的修為,這還是他頭一次嘗試壓制修為,發現這事還真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元嬰修士有三大靈氣來源,分別是廣納靈力之基,收納靈力之丹,淨化靈力之嬰,要想壓低修為,首先就要收攏基石,讓其分散,這個過程很是痛苦,但多加嘗試也就習慣。
接著要收縮金丹,暗淡元嬰,方才能達到壓低修為之效。
由於張景是第一次嘗試,身體處處傳來不適,特別是腹部常常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這讓張景苦不堪言。
最終,經過了一番權衡利弊,他選擇了喬裝打扮,就不折磨自己了。
魏武宣很是詫異,修士修行如此痛苦難道不是常有之事?怎麼會承受不住?更何況張景已是元嬰巔峰,在他看來,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為已經是不亞於劉鎮的不世之才,怎麼會如此愚鈍?
但魏武宣還是把詫異留在了心底,沒有刻意去問。
這人舍的大門果真如張景想象的那般破敗,張景滿意的拍了拍手,抿了抿糊上去的鬍子,清了清嗓子。
之後,在眾人的驚訝中,他用一個靈力巨手,水靈靈的把人家人舍的大門關上了!
他從儲物袋取出了一個躺椅,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裡。
無數想要進入人舍的牛馬鬼怪都有一絲絲愣神,都待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不少人類破口大罵。
張景把大自在甩出,橫在眾精怪面前,感受著上面恐怖的氣息,愣是沒人敢再前進一步。
“你們管事的是誰?讓他出來見我!”張景慢悠悠的說道。
此時一個無麵人連忙走來,對著張景點頭哈腰道:“大人你有何吩咐,能不能先把大門讓開,客人們都急著進去。”
張景一個大嘴巴子把那無麵人扇飛八百米,站在躺椅上,氣勢洶洶的說道:“老子說,讓你們管事的人出來!”
一個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他也是一個無麵人。
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