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當老師呢,結果自己就和個小孩似的。
我默默將勺中的咖哩飯吞食入肚,早餐廳裡的電子螢幕便突然閃動,隨著一片雪破圖過後,黑白信鴿的身影出現其上。
這是......有案件了?
方才喧鬧的早餐廳瞬間安靜下來,都在靜靜地等待黑白信鴿的話語。
“各位,各位——!”黑白信鴿高聲唱著,“男溫泉池的注水管道,在剛剛突然發生爆炸,預計今晚22:00修好。作為旅館主人,我在此發出警告——請不要隨意破壞旅館內的公共設施!
“再說一遍,請不要隨意破壞旅館內的公共設施!”
廣播裡的黑白信鴿,似是又意有所指地強調了一遍,而後伴隨著雪破圖的再次出現,電子螢幕又恢復了原狀。
......男溫泉池注水管道炸了?
我迅速將目光移向剛剛像小孩一樣和我炫耀,自己打水仗贏了冠軍的某位嘉賓。
似乎是感覺到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正吃著飯的小城有些詫異,微微睜大了眼睛。
“早川同學,你該不會以為是我乾的吧?”
“注水管道是怎麼回事?你們打水仗的時候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不信你可以問羅素。”
被叫到名字的羅素立刻將目光移到了我們身上。
“按照黑白信鴿的說法,注水管道是男女子會結束後的晚餐時間才爆炸的。”羅素搖搖頭,為他和小城辯解道,“而我們四個人都坐在這裡吃晚餐,可以彼此互相證明沒有去男溫泉池炸管道的嫌疑。”
的確。
方才男女子會結束後,山本也沒有立刻來吃晚餐。
難道,這次男溫泉池注水管的爆炸,是他計劃之中的一環?
思及此處,我也沒有再提男溫泉池注水管爆炸一事,而是選擇安心地吃著自己的晚餐,耐心等待著山本下一步的行動。
......
週四晚,女溫泉池更衣室。
本柳真夕美按照要求更換好了那件般若浴衣。她拿起和自己的校服放在一起的終端,此時正好是22:00。
今日再來到女溫泉池,本柳真夕美卻沒有了前幾日的害怕。她拉開更衣室通往溫泉池的門,熟練地關上燈,輕車熟路地邁入溫泉池。
繡著金邊的浴衣,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但在池水裡卻又看不出光澤。透過昨日的方法,本柳真夕美在溫泉池中踱步片刻,立即鎖定了寫有夜光顏料的石塊。
本柳真夕美起身,如昨日一般趴在溫泉池的邊緣,將頭潛入溫泉池的水中,看清了石塊上的那一行字——
“你也是絕望餘黨”。
還未等她完全理解話語的含義,來自頭頂的力道,便將她的頭狠狠摁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