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早山本找到了自己,暗示他與自己同一陣營,不死川還是沒能完全信任他。假如山本御人在聽到檔案被偷之後,表現出任何無動於衷的模樣,他便會將山本御人早上說的所有話,都當作是拉攏自己的耳邊風。
顯然,偷走檔案的人就是要犯案的人。而如果山本沒有做出驚訝的反應,那就證明他是知道檔案被偷的。
在他不死川正一昨天已經表示,想要阻止自相殘殺後,卻又在昨晚偷走他的檔案,在今天早上說讓他順從本心?
倘若這份檔案真是山本偷的,這不就是既要又要——既想要自相殘殺發生,卻又想讓別人進行阻止?
如果是這樣,無論山本出於什麼目的,內心打著什麼算盤,不死川都不會再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好在,山本並沒有如他所想那般,這個盟友暫時可以信任。不死川的心安定了下來。
那麼接下來,就是透過公佈這件事後,其餘人的反應,來試圖找出偷檔案的人了。
不過不死川對這個方法並沒有太多的指望,畢竟他自己不太會察言觀色。但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得到花上崇英和森花誓子的幫助,或許能夠有利於他找出潛藏的犯案者。
“沒錯,昨天晚上,有人敲了我的門。在我開門後,對方用相機的定時拍照功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就離開了研究教室前去檢視,期間研究教室的門並沒有關上。”
不死川簡單闡述了昨夜在他研究教室裡的狀況。
“不過,我昨晚在前去檢視相機的時候,一直有回頭用手電往研究教室的方向照,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進入的痕跡。直到我回到研究教室,清點檔案之後,才發現檔案丟了一份。”
本柳真夕美撇著嘴質問道:“我們要怎麼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的說詞錯漏百出。如果沒有人進入研究教室,你要怎麼確定你的檔案是被偷走,而不是你自己粗心大意遺失了?更不用說,檔案究竟是否有丟失。”
不死川正一眉心緊鎖:“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從未將研究教室內的檔案帶出去過。至於檔案是否丟失,能自由拿取檔案的我,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說不定是為了給自己犯案埋下伏筆?你們寫作的不都最喜歡這些嗎?”本柳真夕美刻薄道。
站在不死川旁邊,默默中槍的山本御人,聞言扶著眼鏡,一臉無奈:“還真是沒法反駁的理由啊。”
本柳真夕美仍然沒有停止對不死川正一的懷疑攻勢,她美目圓睜盯著不死川:
“你說檔案丟失了,不就是想說,我們當中有人想要犯案嗎?而事實上,我們之中從未有人進過你的研究教室,又怎麼會知道你的檔案放哪裡呢?”
“那麼,最有可能犯案的,會是誰,不就顯而易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