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她覺得再想下去,她的頭就要炸開了。PUJo。
然而月之寒卻覺得此刻不將話說明白,勢必又會有變,於是他伸臂攔住了綺羅,沉聲說道,“阿蘿,這麼多年來,陛下一直都在尋找你和清姨,可是一開始清姨一直躲著不見陛下,到後來清姨回了荼蘇島,你又換了容貌,陛下就再也找不到你了,直到前年有人告訴陛下,在南川看到有人會跳和清姨當年一樣的舞,陛下才知道你可能會在南川,立刻就尋去了!至於那些殺手,他們都是皇后派去的,與陛下無關,你不可以冤枉憎恨陛下!”
綺羅胸脯忽然劇烈地起伏起來,她無法抑制地怒吼道,“那又怎樣,他還不是背叛了孃親,也不要我!我就是恨他!”
月之寒眉心緊了緊,他扶住綺羅肩頭,“阿蘿,事情不是這樣,這件事我說不清楚,你跟我回去,陛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我不!他就是對不起孃親!我恨他!我恨他!”綺羅卻憤憤甩開了他大手,此時她情緒激動,根本就不能思考,心頭所想的完全都是這麼些年來,和孃親所受的苦,所以她是愈發痛恨起那個不負責任的爹爹來。
就算他是皇帝又怎樣,她才不稀罕!
月之寒卻沉了臉色,不悅道,“阿蘿,別任性!那是你爹孃的事,你根本就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不準亂說!”
綺羅見月之寒動怒,她不由抿了抿唇角,被這湖上夾著清荷幽香的柔風吹拂著,她逐漸冷靜下來,向來靈敏的心思也在此時轉動起來。
她雖然從來也沒懷疑過孃親,但是她卻也知道孃親脾氣火爆衝動,確實是經常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來,而且孃親與爹爹的事,她也是聽花姑姑說的,花姑姑不是當事人,自然無法公允,也許,當年……真的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月之寒見綺羅眉宇鬆動,立即趁熱打鐵,“阿蘿,陛下一直都盼著能見到你,跟我走好不好?你總歸是要認祖歸宗的!陛下就你一個孩子,他都盼了你二十年了!”
然而綺羅聞言,眼珠子僵硬地轉了轉,卻驀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絕美的玉顏有些發白,“之寒哥哥,你……你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好嗎?”
突然知道了自己二十年都沒見過的爹爹是誰,加上這個從天而降的公主身份,她就算想通了爹孃之間的事可能並不像她所知道的那般,但是一時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且,如果月之寒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豈不是就是她的嫡親堂兄?
“你要想多久?”月之寒凝眉,在他看來,隨便是誰,知道自己是公主,一定都會欣喜若狂,怎麼輪到綺羅,她竟然這般恐懼?
“我……我不知道……”綺羅揪著衣袖,此刻,她腦袋幾乎又成了一團漿糊,想了半天,她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之寒哥哥,你沒有帶兵嗎?”
月之寒沒想到綺羅會問及這件事,他挑挑劍眉,沉聲道,“我是從戰場上奉了陛下之命帶你回去,完成任務後,我就得繼續回戰場!”
綺羅點點頭,“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月之寒也便靜靜看著她,清心亭中一時沉寂下去,四周只聞風聲。陛回親楚。
綺羅忽然想起方才楚連城與月之寒在前廳的對話,心絃驀地一震,她突然抬眸問道,“之寒哥哥,這件事連城是不是——”她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眼中神色變了變,不禁咬緊了微微泛了蒼白的櫻唇。
月之寒笑了笑,卻是不答反問,“阿蘿,你知不知道,縱觀西雲北漠南川,幾乎一半的秦樓楚館幾乎都是楚連城的情報機構?”
綺羅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月之寒卻拿起一盞涼茶,仰頭喝光,隨即淡淡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我只知道,這世上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