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館,老遠地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呼天搶地的哀嚎聲,聽那聲音,怎麼那麼像是梅楊偉?
綺羅心下一驚,忙快走幾步,想進去檢視到底怎麼了。
進了醫館,綺羅一眼便瞧見幾個坐堂大夫都是搓著手一臉焦急,而在他們面前,一身火紅色衣袍的梅楊偉正拍著手踢著腿在地上翻來滾去,看到綺羅身影,他立即蹦了起來,哀呼著蹭過去,“阿蘿,阿蘿!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人家就快要死了,嚶嚶嚶……,
“這是怎麼了?,綺羅瞧梅楊偉原本已褪去淤青的面容竟是佈滿了紅痕,就連眼睛也紅通通的,兔兒爺一般,他還不停在身上撓啊撓的。
“阿蘿,你快給人家瞧瞧,好癢,好疼啊!嚶嚶嚶……,梅楊偉想蹭綺羅,但又怕自己身上的紅點會傳染,硬是強忍著在原地扭來扭去,正好綺羅義父一個徒弟就在他身邊,他立馬抱住就在那人身上蹭後背癢癢,嚇得那人趕緊推開他,生怕自己被傳染了。
綺羅瞧著梅楊偉覺得不大對勁,拽了他就去後堂檢視,可是看了半天,綺羅也沒看出來梅楊偉有那裡不對,脈象正常,面板上的這紅點她卻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導致的,於是只能先取了金針,給梅楊偉紮了止疼止癢,又開了幾味藥讓他抓了去泡澡。
“阿蘿,我知道是誰害得人家!,梅楊偉不那麼難受了,頓時躥起來,一臉憤慨。
“是誰?,綺羅在火上烤著金針,隨口問道。
“是楚連城那個混蛋!,梅楊偉握拳,一副恨不得揍楚連城一頓的神情。
綺羅嗤笑,“你以為楚皇子也和你那麼無聊?他沒事為何要害你?,
“因為他嫉妒人家能和阿蘿住在一起!,梅楊偉握拳,臉上露出得意神情,紅得跟兔兒爺一般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對自己這個解釋很滿意。
綺羅頓時露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理都懶得再理梅楊偉一下,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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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北漠質子府。
“殿下,主人來信了!,
黑衣的暗衛恭敬站在廳內,將手中的信呈給上首位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
楚連城面色冷凝,接過那封信開啟,他眉心不動聲色一緊,這已經是母親這幾天來連續第五封信了,無非就是痛斥他不聽她吩咐娶那越國公家郡主,又對他毀了水媚容顏十分不滿,竟要他納水媚為妾。
楚連城薄如刀削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順手將信塞進袖子裡,他正欲起身,肩膀處忽地傳來一陣劇痛,像是在骨頭裡扎進了一根冰錐,他不禁凝了劍眉,咬緊了牙關,好半晌才將那痛楚逼了回去。
“殿下!,一旁候著的黑衣人臉色突變,“您受傷了?,
楚連城冷冷睇了他一眼,藍眸中像是浸了萬年寒霜,室內溫度驟然猛降,那黑衣人頓覺失言,連忙伏倒在地,額上沁出了冷汗,“殿下恕罪!,
“這件事不準告訴母親!否則——,楚連城冷聲道。
“屬下明白!,黑衣人恭聲道。
楚連城回到書房,裡面已經有人早已等候多時。
“是你?!,當楚連城看清來人樣貌,斜飛的劍眉頓時微微一凝。
“怎麼?楚皇子不歡迎我?,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眯著細長的眼眸,歪著頭抱著胳膊靠在窗戶邊望著楚連城,嘴角微翹,邪氣十足。
“說吧!什麼事?,楚連城面容依然冷凝,他坐到書桌旁,拿起毛筆練字。
“哦,我只是來問問,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到底是哪得罪楚皇子了,楚皇子竟要他受如此苦痛!,男子邪邪笑著,語氣十分隨意。
“你弟弟?,楚連城凝眉思索,似乎是不可置信,“梅楊偉是你弟弟?,
“怎麼?我們長得不像?,明子夜挑了挑長眉,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