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喘著大氣。
以手術的標準來說。整個過程其實不長,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但是對連一點實踐經驗都沒有的我來說,已經是一件足以讓人心力憔悴的事情了。
必須承認,理論和實踐是存在相當距離的,手術前。我自信有醫術知識為指引,天靈聖血為後盾,應當可以從容應付。可是,當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手裡的刀划進了人類地皮肉的時候,當親眼看見鮮紅的血液流出來的時候,要說一點也不動搖那真的是假話了,有那麼一會兒,我甚至想扔下刀扭頭就跑。
還好,總算是堅持到最後了,不然前面已經誇下海口。這人可丟得大了,雖然整個過程中流的血好像多了一點,但畢竟第一次,也是可以理解的。(這話好像有歧義哦)
現在,索尼婭整個臉都幾乎都被包了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起來相當搞笑。
能做的我都作了,接下來,就聽天命吧。
索尼婭掙開了眼睛。看了看我,突然皺了皺眉。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
“噢,不要試圖說話,”我連忙說,“會痛的。”
尼婭點了點頭,坐了起來,又對我打了幾個手勢。
“你說要持續多久?”我看懂了她地手勢,“大概要幾天吧?幾天以後,就漸漸可以喝一些流質食物,也可以說話了。
其實,正常的這種面部大手術,往往要幾個月才能拆線,其間患者只能靠打葡萄糖維持生命,但是我在之前已經發現,我的血液可以讓人的恢復速度達到一種驚人的地步,往往幾個月才能恢復的情況幾天就好了。
“之前一直是你在照顧我,現在嘛,就由我來照顧你吧。”我笑著說。
索尼婭閃過不屑地眼神,似乎在說:“這種程度算什麼。”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天哪,再怎麼說也是剛動過手術,也留了很多血,就算我的天靈聖血功效神奇,也未免誇張了點,她的體質真是好得可以。
似乎就是要證明我的想法一樣,索尼婭居然取出了一張弓,一袋箭,往外面走去。
弓箭……難道是打獵?暈,你聽說過剛動完手術就出去打獵的嗎?
我正想阻止索尼婭出門,轉念又一想,她從八歲開始就一個人在森林裡生活至今,必有驚人藝業,以常人的標準來判斷也未必合適,不如前去見識一下也好,當下也就不說什麼,只是跟在她後面。
索尼婭對我的跟隨也是不以為意,只是一個人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著,只見她走山路如走自家後院,不看四周不看腳下,該避開的自然避開,該轉彎的自然轉彎,倒是跟在她後面地我頗感吃力,幾乎就要追不上了,不過索尼婭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在一些難走的地方腳步有意無意地放慢了下來。
走出去大約不到一里,索尼婭停住了,開始走到一顆大樹前仔細觀察,我猜想這像是某種狩獵技巧,於是也不說話,站在一邊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索尼婭似乎觀察夠了,周身猛地放出青色光芒。
咦?原來她也會鬥氣!而且看這樣子修為著實不俗,幾乎趕上克雷迪爾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索尼婭已經一掌拍在樹幹上,大樹立刻震動起來,從樹根的洞口裡猛地竄出一窩野兔,飛快地四散跑去。
索尼婭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她動作極快的張開了弓搭上兩支箭,看也不看便射了出去。
一次張弓同時射出兩支箭本來就很少見了,而那兩支箭竟然分別往兩個不同的方向射去,各自命中了一隻野兔。
射中兩隻以後,索尼婭也完全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她任由其它野兔逃跑,走過去跋涉中的那兩隻撿了起來。
索尼婭左手拎起兩隻兔子,眼睛卻望向我,用空著的右手打了個手勢,似乎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