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下去,那麼至少也能夠讓他看到我們的孩兒出生,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要讓他抱抱我們的孩子。”
這便是雲傾綰目前所希望的事情。
也是她最低的奢望。
能把鳳邪離再留住一段日子,與他好好的道個別。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眾人鬆了一口氣放下心離去,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後來,雲傾綰又詢問樓奕寒關於鳳邪離身體的狀況,對他的情況有了初步的瞭解,便嘗試著開第一個藥方,並且讓夜俞送去陵江城。
夜俞心情忐忑地寫了一封信,將這次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都寫在心中,隨後便交於取信的人,一併送往了陵江城。
數日之後,陵江城。
前幾日天氣轉涼,鳳邪離如今的身體狀況,哪怕是再怎麼小心也還是受了不小的風寒,他在床上躺了幾日,靠著城中的一名老大夫的救治這才緩過來。
而不歸也收到了來自天闕谷的書信。
兩地距離極遠,往來信件並不是很多,上次傳信的內容還是夜俞告訴鳳邪離,雲傾綰已經重新振作起來,在玄醫樓行醫的這些事情,後來發生的那些都沒有來得及告知。
不歸拿著書信走進臥室之內,看到坐在那裡的鳳邪離後,便將手中的信件遞過去。
“主子,這是夜俞送來的信件。”
鳳邪離回過神來,看著不歸手中的幾封信件,眼眸暗下來。
“這次的信件有好幾封呢,好似比起從前要多的樣子,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吧?”不歸有些鬱悶地嘀咕起來。
鳳邪離伸出手把信件拿過來,隨後拆開信件。
不歸就站在鳳邪離身旁,他看著鳳邪離沉靜的盯著手中的信件,他的背影帶著微顫,一言不發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和緊張,猜測自己是不是烏鴉嘴,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窗外的陽光灑在了鳳邪離褶皺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也將他幽深的眼底襯托得愈發的晦暗不明,看不透心底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不歸想要出聲詢問的時候,僵硬著的鳳邪離終於動了。
他聲音嘶啞地低聲道:“不歸!紙墨伺候。”
白日至深夜,鳳邪離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方才信中的內容他又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信是夜俞送來的,上面只是提及了雲傾綰知道了這件事情,並未說雲傾綰得知他的事情之後是什麼反應。
可是他卻能夠想象到雲傾綰的每一個表情。
她會責怪他的欺騙和隱瞞嗎?
而且她竟然有了他們的……
鳳邪離的心中像是有一道裂縫,眼底是起伏不定的波濤洶湧,久久也無法平息。
他的回信足足寫了一整日,直至天色暗下來燭火燃到了半夜方才熄滅。
第二天,不歸如同往常那般前來伺候鳳邪離,卻發現他早早就已經起身,又或者是一夜未眠?
他想了想之後,還是提醒道:“主子,老大夫交代過您要注意身子,必須要早些歇息,不可疲累。”
鳳邪離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點頭。
“主子,您的信件寫好了嗎?回信的人還在等著呢。”不歸又問道。
之前與夜俞互通訊件,都是送來之後鳳邪離立即就將他的回信交予那人帶回去,可這回鳳邪離卻足足寫了一整夜的時間。
鳳邪離啞聲道:“信沒寫。”
什麼?不歸詫異的看著鳳邪離。
不知道鳳邪離為何用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把信給寫出來,那他都在做什麼?
就在不歸詫異的時候,鳳邪離說道:“不歸,取銅鏡來。”
這話又更是讓不歸更加的震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