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醫樓頂層。
樓奕寒正坐在窗邊,身上的毒拔除之後,他已經恢復如初。
不知道為何,今日他有些心緒不寧。
剛想要卜算一下心煩意亂的由來,房門便被人重重一腳踹開。
他轉頭看過去,見宋鶯跑進來。
宋鶯腳步急急的停住,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
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後,宋鶯疑惑問道:“你是樓奕寒?”
那日宮宴之上,她所見他一身狼狽,面容也髒兮兮的,現在卻一身溫潤如玉,白衣勝雪,宛若翩翩貴公子,不像是一個人。
樓奕寒看向宋鶯,微微頷首,聞聲道:“姑娘是?”
“來不及解釋了。”宋鶯上前,一把將他拉起來,“綰兒與攝政王被山匪困在通臨馬場,等著你去救命。”
樓奕寒面色一沉,神色瞬間凝重。
“宋小姐,你說清楚些,到底是什麼情況?”
鳳邪離與雲傾綰去通臨馬場的事情,樓奕寒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出現意外了?
宋鶯急聲道:“蕭念說讓你去北城門的明月樓求援,他們……”
她的話還未說話,一大群官兵直接闖了進來,“在這裡!將她拿下!”
官兵上前把宋鶯押下。
樓奕寒蹙眉,出聲詢問領頭之人,“官爺,這位小姐犯了何事?”
“強闖城門,身份存疑,帶走!”
“你們放開我!”宋鶯掙扎起來,“什麼身份存疑,我不是我說了我是宋博恆的女兒嗎?”
可惜這些人絲毫不講情面,直接把宋鶯拉走了。
無奈之下,宋鶯只能衝著樓奕寒大喊道:“你一定要去明月樓,綰兒她們等著你救命。”
“喂,別動手動腳,我自己走,我要見我爹,去把我爹找來!”
她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樓奕寒收回目光。
攝政王出事了,命他去明月樓,但是具體的情況不得而知。
他的面色一沉,回到位置上坐下,閉上眼睛凝神靜氣。
片刻之後,他脖子上的面板,肉眼所見的出現鮮紅色的紋路。
幾息之後,樓奕寒睜開眼睛,神色中透出一絲凝重緊張。
他攏緊了衣領,把脖子上的紋路遮住,然後立刻站起來急匆匆離開。
北城門的明月樓與東城那一家食肆名字一樣,所做的生意卻完全不同。
樓奕寒站在門口,躊躇了片刻,然後邁開腳步進去。
瞬間一片脂粉香氣撲面而來,不少女子柔弱無骨的撲進樓奕寒的懷中。
“好俊俏的公子。”
“公子來玩嗎?”
“需要奴家伺候公子嗎?”
樓奕寒這樣相貌出眾的男子,極為罕見,進門就立刻被盯上。caso
他把撲過來的鶯鶯燕燕推開,開口道:“我要見你們這裡做主的人。”
“原來是來找樓主的。”
樓奕寒被帶到了房間內,有人奉上熱茶,然後退出去。
外面一片歡笑聲,面前的茶都帶著脂粉香氣,樓奕寒目不斜視,也沒有碰茶杯。
這種煙花之地,還是小心為妙。
片刻後,有人推開門,一個女子走進來,驚鴻一瞥的瞬間,樓奕寒便覺得有種驚豔之感。
女子外面穿著一件薄紗,裡面是抹胸襦裙,纖腰被腰帶束得不盈一握,鎖骨與藕臂在薄紗下清晰可見。
不同於天啟京中的內斂千金,也不像南堰女子明豔大方的貴女。
她進來後,打量了一下樓奕寒,然後眉眼帶笑,輕啟紅唇,道:“公子點我作陪?奴家可不接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