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堰皇帝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父親慈愛,彷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
鳳邪離面色疏離冷漠,聽到他的聲音後,只是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沒有動。
南堰皇帝像是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淡漠,他又開口道:“你自出生之時起,孤便沒有見過你,如今你已長大,孤的時日無多了,你過來讓孤看看……”
許是時日無多幾個字令鳳邪離動容,他終於邁開腳步上前去。
鳳邪離走近後站在床榻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風燭殘年的南堰皇帝。
南堰皇帝將鳳邪離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然後啞聲問道:“這麼多年,你可怪父皇?”
“不在乎,便不會放在心上。”鳳邪離語氣冷淡。
南堰皇帝感慨道:“當年孤將你送到天闕谷,也不確定能不能將你救活,畢竟你身上的劇毒可是天下奇毒無情,沒有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可是你體內的毒卻仍舊未清除。”
鳳邪離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暗色。
他能夠活下來,是雲傾綰以命所換來的,他的命是她的。
南堰皇帝繼續道:“孤聽子歸說,你的妻子云傾綰乃現任天闕谷主?”
“嗯。”鳳邪離點頭。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響起,南堰皇帝捂著胸口劇烈地咳起來,看起來極為難受。
鳳邪離淡聲道:“本王讓綰兒給你看看。”
南堰皇帝緩過來了,他對著一旁的太監道:“去將雲傾綰請過來吧。”
此時,雲傾綰在還與南堰皇后等人坐著。
一名公公走進殿中,他是南堰皇帝身邊的內侍薛公公。
他走進來道,對著皇后與眾嬪妃行禮,“參見皇后娘娘,柳妃娘娘,明妃娘娘。”
“免禮。”南堰皇后抬手,她問道:“可是皇上那邊有什麼事情?”
“皇上召見雲小姐前去。”
雲傾綰早就已經坐得有些不耐煩,現在可以離開,她正巴不得,她站起來對著皇后行禮,“既然南堰皇上有請,那麼我便先告退。”caso
說完後,她與薛公公一起離開。
等到兩人走了之後,皇后身旁的柳妃才問道:“皇后娘娘,您說天啟的侯爺之女,忽然間到南堰來有什麼事情?難道天啟想要與南堰和親?”
旁邊的明妃冷笑了一聲,說道:“和親?將一名侯府千金送來和親,天啟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如今大皇子英勇威猛,我們又何需忌憚天啟。”
南堰皇后聽罷,輕蔑地冷哼一聲。
她是夜雲隋的生母,如今南堰皇帝病重,夜雲隋是最有望登臨南堰帝位的人,她自然目中無人。
“管她是來做什麼的,若是想要攀關係,還得經過本宮這一關!”
兩位妃子又是一陣阿諛奉承,誇獎起南堰皇后來。
此時,雲傾綰已經被薛公公帶到南堰皇帝的宮殿內,她踏入宮殿內,便看到站在那裡的鳳邪離。
看著他安然無恙,雲傾綰提著的心放下來。
南堰皇帝已經由太監扶著坐起來,他披著龍袍坐在床榻上,看起來精神還可以。
他率先開口道:“天闕谷內的玄醫門舉世聞名,備受世人追捧,不知道現任的天闕谷主,可否青出於藍,治癒孤的毛病?”
雲傾綰目光坦蕩,她看向南堰皇帝,說道:“能不能治,需要診脈看看。”
南堰皇帝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伸出手來,說道:“那便勞煩天闕谷主替孤看看吧。”
雲傾綰也沒有推脫,她上前搭脈。
按壓之下,極軟而沉細,按之慾絕指下,搏動緩慢。
這有點像是……中毒!
難道南堰皇帝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