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主街上,一輛青蓬馬車正緩緩地行駛著,馬車所走的方向是東城門。
在馬車後方,夜子歸和葉舟各自騎了一匹棗紅駿馬,兩人不遠不近地跟在馬車後。
馬車上拿著馬鞭駕馬的人是夜俞,淺雪在他旁邊坐著。
因為要引誘夜雲隋上鉤,就不方便帶著那麼多人,於是鳳邪離將夜一等人留在礦場處理剩下的事情,只帶了淺雪與夜俞兩個人輕裝上路。
“小姐,京城雲府的信。”淺雪的聲音響起。
雲傾綰掀開簾子,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把信給我吧。”
淺雪將一封密封完好的信箋交給雲傾綰,雲傾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是她三哥親筆寫的。
她急忙開啟一目三行地看了起來。
雲玉琲在信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催促她儘快回京城,他說祖母已經問起他許多次,幸好都被他給搪塞過去,只是她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就要瞞不住了。
這次來邳郡尋鳳邪離,一路上雲傾綰都會傳遞書信報平安,在南川期間也會將這裡的情況與哥哥們說,好讓他們放心。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催促她回去。
只是如今還有些事情要辦,也只能讓他們再瞞一瞞。
雲傾綰有些無奈地將信疊好收起來。
鳳邪離看到雲傾綰的神色,問道:“說什麼了?”
雲傾綰輕哼一聲,“三哥說,我若再不回京,只怕會被人以為和哪個野男人跑了。”
鳳邪離眼眸眯起來,他伸出手抓住雲傾綰的手腕,一下子就將她給扯進懷中。
他垂眸凝視著雲傾綰的精緻的小臉,低聲問道:“野男人?”
聖旨賜婚,他親自上門三媒六聘定下的王妃,如今他竟成了野男人?
看到鳳邪離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樣子,雲傾綰連忙說道:“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剛才她也不過開個玩笑,鳳邪離竟然還當真了。
鳳邪離輕笑一聲,眼眸逐漸變得危險,“既然本王是野男人,那今日便坐實這個身份。”
說完後,他挺拔健壯的身軀壓向雲傾綰。
雲傾綰臉色瞬間一白,立刻伸出手撐著他的胸膛,“等等……行淵,你不要亂來。”
他該不會要在馬車內做些什麼吧?
她記起來自己還欠著鳳邪離一次,雲傾綰是真的怕他不管不顧在馬車內亂來,若是被人給看到,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鳳邪離自然不會這麼做,他看到雲傾綰大驚失色,頓時覺得生動有趣,也起了逗弄之心,這才嚇一嚇她。
他勾唇邪笑,“若是本王非要亂來呢?”
雲傾綰臉頰漸漸紅了起來,她有些羞惱地伸腿踹他。
不料,腳踝被他抓住,雲傾綰半點武功都不會,又豈是鳳邪離的對手,他輕而易舉就將她給制服。
進退步不得的雲傾綰,最後只能可憐兮兮地看著鳳邪離。
她聲音軟下來,“行淵,別鬧。”caso
鳳邪離看著雲傾綰清澈的眼眸,她眼底帶著祈求看著他,讓他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湊近雲傾綰耳旁,嗓音暗啞的低聲說了什麼。
雲傾綰聽到他的話之後,臉上浮現羞澀,面色更紅了一點,她像是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最後迫不得已的點點頭。
鳳邪離這才放開她,雲傾綰獲得自由後,沒有什麼威脅性的瞪了他一眼。
剛才鳳邪離竟然威脅她,若是不答應他的條件,就在這馬車內將她就地正法!
她只能委屈的答應了。
原本只是欠他一回,現在變成了兩回。
雲傾綰心中羞憤,鳳邪離越來越壞了,他現在心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