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西行兩個時辰後眼前出現小村莊,裡面住著十幾戶人家,看到陌生人進村,都議論紛紛,背後指指點點,蘇小慵奇怪的看著他們,朝方多病使了使眼色,
“這是什麼意思?”
“不清楚,咱們先辦自己的事。”
方多病不動聲色的繼續牽著馬前行。
村子的盡頭小院裡,白髮蒼蒼的信差正在給幾茬蔬菜澆水,
“老人家。”
蘇小慵拍了拍木門上的鎖鏈。
老頭扭頭看著他們,
“你們是……”
方多病率先進來,朝著老人家抱拳後掏出一封信,
“請您過目看看,有沒有印象,這信是從哪裡寄過來的。”
老人家接過來,仔細端詳起來,
“容我想想,來,你們先坐。”
老人家幫他們端過來兩碗井水,方多病端起來喝了一口,一股特有的清甜入口,緩解了他多日來奔波的辛苦,
“那時候沒幾個人往我們這裡寄信,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有個李家莊,距這裡大概六十里地,當時我們幾個當差的還說呢,這騎著馬很快就到了,怎麼還要寄信呢?”
方多病驚喜萬分,他朝老人再次抱拳,
“多謝老人家,蘇小慵,我們趕緊去。”
很快馬蹄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道路盡頭,傍晚的時候他們趕到了李家莊,三面環山,只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大路,已近黃昏,務農的人都往家裡趕,蘇小慵翻身下馬,
“咱們走進去吧。”
方多病朝前面看了看,沒有吱聲,順從的下了馬,進去後找到一家驛站將馬兒寄存好,兩人直奔最大的那間酒樓,裡面正是熱鬧的時候。
邁進大門,正對著就是座大舞臺,此時上面正有名女子翩翩起舞,她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罩著面紗,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全身的關節靈活的像條蛇,可以自由的扭動,飛揚的髮絲彷彿墨色的錦緞,舞姿優美,靈動。
“想不到這偏僻的地方還能看到這樣的舞姿。”
方多病感嘆道。
蘇小慵撇撇嘴,送嘴裡一口魚肉,看來男人都一個樣。
正看的起勁,突然聽到離舞臺最近的桌子發出躁動聲,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男子跳上舞臺,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拉住女子,醉醺醺的調戲著,
“小女子,陪我喝一杯,大爺的賞金可是不少的。”
後臺一角走出年近五旬的男子,手裡還拿著演奏用的琴,畢恭畢敬的對著鬧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懇求著,不想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男人還罵罵咧咧的朝他身上踢了兩腳,方多病看不過去,一個健步上去握住男人的手腕,痛的他如殺豬般的號叫起來,
“放開,快放開。”
男子喊叫著,同他一起來的兩人也扯著嗓子嚷,就是不敢近身,方多病鬆開他,他立馬氣勢洶洶的指著他,
“好,你小子等著。”
幾人倉惶離開,女子上前款款行禮,
“多謝英雄搭救。”
方多病虛扶了她一下,上前觀察老人被打傷的情況,蘇小慵抱胸看著他們,撇撇嘴走上前,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一旁急得跳腳的老闆,又拿出個小瓷瓶遞過去,
“這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擦上它立竿見影。”
女子接過去連連道謝,方多病好人做到底,送他們父女二人回去,路上經過一片廢墟時,老人唏噓不已,
“如果李先生還活著,哪還有這麼猖狂的怪人?”
方多病心裡一動,忙問那位李先生現身在何處?
“唉,死了,他們一家人都沒逃出來,聽說是被人尋仇來了,當年大火燒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