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箭鳴聲出現,一排排沁有劇毒的箭順序有致的從石壁射出,閃著綠色的寒光,芩婆不敢怠慢,只得出招躲避,好在有驚無險,再往前便是盡頭,摸索半天,終於摸到一個燭臺,用力轉動後,一道石門開啟。
順著石階一級一級的走下去,四周的牆壁上插著蠟燭閃著瑩瑩燭火,石室的正中放著木籠子,李蓮花直直的站在裡面,臉色在燭光的映照下蒼白無比,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容貌,眼中閃過亮光,
“師孃?”
“相夷。”
芩婆抓著籠子,心疼的看著他,只見他的雙腳拴著鐵鏈,鐵鏈緊緊的鎖在籠子的下方,而雙臂張開著,被鎖鏈鎖在兩旁,就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可想而知,這些天李相夷得是多麼的煎熬,恐怕過不了多久,即便放了他,也動彈不得,
“別急,師孃來救你。”
芩婆運功一掌拍碎了籠子一面,上前端詳了許久鐵鏈,才發現有一條細如頭髮的鐵絲從手腕處的鐵鎖直接連線到石室的頂部,抬頭看去,一片黑漆漆,李相夷慘笑一下,
“師孃,別忙了,那是一塊重達千斤的隕鐵,只要我這右手的鐵鏈被強行開啟,這條鐵絲就會斷開,隕鐵落下,根本無法逃脫。”
芩婆含淚看著他,抬手摸了摸他蒼白的臉,最後將手搭在他的脈上,確定他的內力已然全失,再加上這麼多天的禁錮,她心裡也清楚,只要硬來,根本避無可避,
“師孃,看到您已經沒事了,我心裡也踏實了,您回去吧,他們暫時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李相夷笑著寬慰著師孃,芩婆擦乾淚水,心裡已經想好了辦法,只見她鬆開李相夷,緩緩來到他身後,悄悄運功,雙手掌心貼在他的身後罩門之處,只覺一股真氣緩緩送進,
“師孃,停手,您快停手。”
芩婆絲毫不為之所動,含笑的閉上眼睛,任憑李相夷喊啞了嗓子。
“門主,不好了,有人來劫牢。”
肖紫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誰?”
“屬下不知,不過他也沒佔著任何便宜,就連水牢的門都沒有湊近過,被我們的人一直纏著呢。”
“快走。”
肖紫衿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怎麼可能只有一人來劫牢,況且在目前的情況下還不撤走,恐怕有詐,
“你去百川院,務必看緊那個雨微。”
“是。”
肖紫衿一人趕到水牢,只見牢門緊閉,不遠處黑衣人被自己的手下圍攻,他眉頭一皺,顧不上前去應戰,趕緊轉動開關開啟牢門,不成想他轉了幾次,厚重的石門紋絲不動,他突然想起孫幫主曾經說過,如果裡面機關被人觸碰,那麼牢門就會緊閉,從外面是不可能開啟的,
“真的有人闖了進去?”
肖紫衿口中唸叨,牢門關閉后里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著火光,而棲息在裡面的毒蜂就會應聲而動,將闖進之人活活蟄死,即便蟄不死,那蜂也是劇毒無比,如此闖牢之人進退兩難,只得喪命於此,此刻他不禁暗贊飛仙幫設計機關的厲害,
“傳令下去,不必留活口。”
“是。”
肖紫衿看戲般的看著他們的纏鬥,以一當十好說,如果是源源不斷呢?那還會堅持多久呢?
“李相夷啊,你已到窮途末路,我這麼煞費苦心的對你,想來也是……”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身後的石門被人從裡面打破,石塊橫衝直撞,其中一塊正中他的背心,肖紫衿感到巨痛,一口鮮血噴出,他不敢置信,轉身看去,只見李相夷抱著面無血色,早已氣絕身亡的芩婆走出,他表情凝重,寒氣逼人,彷彿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一般。
“李……李相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