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咕嚕嚕冒起泡來,而傷者的呼吸均勻起來,剛才死灰般的臉色也變好了,
“先生,你太厲害了。”
紀青由衷的誇獎著,剛剛他還想把安先生推開,哪有拿著管子戳胸腔子的?
安奕澤並沒有理會他,雙手輕輕的放在傷者胸部,按到某一處時,那人痛苦的呻吟一聲,
“拿夾板來。”
所謂的夾板就是用半寸薄厚的木板削成的幾寸長的板子,安奕澤將兩個夾板放在他的胸兩側,
“繃帶。”
紀青遞了過去後又按著他的囑咐扶著傷者,看他一圈圈的纏著繃帶將夾板固定後,才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
“抬過去吧,看著他,發燒了就趕緊來找我。”
安奕澤看著自己乾裂的雙手,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時候根本沒什麼消毒劑,為了儘可能的減少感染,他只能把手泡在烈酒裡消毒,一來二去手上的面板就裂了口子,村長找來羊油,本來已經要癒合的傷口此時又崩開了。
“還有我,快來救救我呀,怎麼沒人管我?”
不遠處床上的人從抬進來就開始抱怨沒人管他,紀青進屋時看他滿臉血糊糊的,傷的很重的樣子,安先生卻沒有理會,低頭去救另一個。
安奕澤走過來,看了看他的頭,不在意的對紀青說,
“這個你處理,先把血清洗乾淨,包紮一下就行。”
“大夫,我們都是遇到馬匪,才受傷的,為何你對我這個態度,我也沒招惹你呀?”
安奕澤站住腳,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是躲到石頭後邊去了吧?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磕的吧?”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紀青處理好後走出房間,他撓了撓腦袋,
“先生,你為何猜的這樣準?”
“什麼?他們怎麼受的傷?那是我蒙的,不過他的傷確實比剛才那人輕許多,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
“是因為那人喘氣費勁嗎?”
“不是,是因為皮肉傷的那個叫聲很大,中氣很足。”
安奕澤說罷,
“你回去看著剛才那人,我擔心他的傷口會感染,我先回去看看我妹子。”
雨微從密室出來後,一直沉默著,剛剛長老的話讓她很困惑,自己問起了同笛飛聲的以後,他思量許久才說如此的緣分想必不會分離,那就是說還有可能分開。
“微微……”
安奕澤推門看她已經回來了,擔心的看著她,
“怎麼樣?”
雨微從口袋裡掏出紅色的盒子,上面掛著一把精緻的銅鎖,而開關處刻畫著竹葉的圖案,裡面傳來清脆的蟲鳴聲,
“哥,你帶我出村去。”